…真的很抱歉。”
蓝忘机没有应答。温宁又dao:“更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阿苑。”
闻言,蓝忘机微微抬眸。温宁dao:“我还以为我们家的人都死了,一个不留了。真的没想到,阿苑还能活着。他跟我堂哥二十多岁的时候长得真像。”
蓝忘机dao:“他在树dong里躲了太久。发了gaore,病了一场。”
温宁diantoudao:“我知dao一定是生了病。小时候的事他都不记得了。我和他聊了很久,他一直说你的事。”他有dian失落地dao:“以前是说魏公zi的事……反正从没说过我的。”
蓝忘机dao:“你没告诉他。”
温宁dao:“您说他的shen世吗?没告诉。”
他转过shen,背对shen后的二位,一边卖力划船,一边dao:“他现在过得很好。知dao太多其他的事,记起来一些太沉重的东西……反而会让他没有现在这么好。”
蓝忘机dao:“迟早要知dao的。”
温宁怔了怔,dao:“是的。迟早要知dao的。”他望了望天,dao:“就像魏公zi和江宗主。移丹的事,迟早江宗主是要知dao的。他总不能真的瞒江宗主一辈zi。”
夜se寂静,江liu沉沉。
忽然,蓝忘机dao:“痛苦吗。”
温宁:“什么?”
蓝忘机dao:“剖丹,痛苦吗。”
温宁dao:“如果我说不痛苦,蓝公zi你也不会信吧。”
蓝忘机dao:“我以为温qing会有办法。”
温宁dao:“上山之前,我jiejie是zuo了很多麻醉类的药wu,想减轻剖丹的痛苦。但是她后来发现,那些药wugen本不guan用。因为如果将金丹剖chu、分离tinei的时候,这个人是麻醉状态的,那这颗金丹也会受到影响,难以保证会不会消散、什么时候消散。”
蓝忘机dao:“……所以?”
温宁划桨的动作顿了顿,dao:“所以,剖丹的人,一定要清醒着才行。”
一定要清醒着,看到与灵脉相连的金丹从shenti中被剥离,gan受到汹涌的灵力渐渐的平息、平静、平庸。直到变成一潭死shui,再也兴不起波澜。
好半晌,蓝忘机的声音才响了起来,微微沙哑,前两个字似乎颤了一xia:“一直醒着?”
温宁dao:“两夜一天,一直醒着。”
蓝忘机dao:“当时,你们有几成把握。”
温宁dao:“五成左右。”
“五成。”无声地深xi了一kou气,蓝忘机摇摇tou,重复dao:“……五成。”
他收紧了揽住魏无羡的那只手,手背上的骨节已经发白。温宁dao:“毕竟,以前从来没有人真的施过这种换丹术,我jiejie虽然以前写过一篇移丹相关的著述,但也只zuo了一些设想,gen本没人能给她试验,所以设想也只是设想,前辈们都说她是异想天开。而且gen本不实用,谁都知dao,不可能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金丹剖给别人的。因为这样的话,自己就相当于变成一个一辈zi都登不了ding、不上不xia的废人了。所以魏公zi回来找我们的时候,我jiejie先开始gen本不愿意,警告他文章是文章,动手是动手,她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。”
“可是魏公zi一直死缠烂打,说五成也好,一半一半呢。就算不成功,他废了丹也不愁没路走,可江宗主这个人不行的。他太好qiang了,太注重这方面的得失了,修为就是他的xing命。如果江宗主只能zuo一个不上不xia的普通人,他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