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很快菜和酒都上来了,红红火火的一桌,还有一碗蓝忘机单独给温苑dian的甜羹。魏无羡敲碗叫了好几声,温苑还低着tou,拿着两只蝴蝶,嘟嘟哝哝,一会儿装成左边那只害羞地说“我……我很喜huan你”,一会儿装成右边那只快乐地说“我也很喜huan你!”,一个人分饰两只蝴蝶,玩儿得不亦乐乎。魏无羡听了,笑得岔了气,前仰后合dao:“我的妈,阿苑,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,什么喜huan我喜huan你,你知dao什么叫喜huan吗?别玩儿了,过来吃。你的新爹给你dian的,好东西。”
温苑这才把小蝴蝶收jin兜里,端起碗拿着一只小勺zi坐在蓝忘机shen边舀甜羹吃。之前温苑在岐山的拘禁地,后来又转到乱葬岗,两个地方伙shi都一言难尽,是以这碗甜羹对他而言已算是新奇的meishi,吃了两kou便停不xia来,但是还知dao巴巴地把碗递给魏无羡,献宝一般地dao:“……羡哥哥……哥哥吃。”
魏无羡一脸受用地dao:“嗯,不错,还知dao孝敬我。”
蓝忘机dao:“shi不言。”
为了让温苑听懂,他又用直白的语言说了一遍:“吃饭不要说话。”
温苑连忙diantou,埋tou吃羹,不讲话了。魏无羡连声dao:“岂有此理,我说的话他好几遍才听,你说的话他一听就照zuo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蓝忘机淡声dao:“shi不言。你也是。”
魏无羡笑yinyin地仰tou喝了一杯,将酒盏拿在手里把玩,dao:“你还真是……多少年都不带变一xia样zi的。哎,蓝湛,这次你来夷陵猎什么啊?这地方我熟,要不给你指指路?”
蓝忘机dao:“不必。”
世家常有秘密任务不便与外人说dao,因此魏无羡也不追问,dao:“难得遇到个以前认识的熟人,还不躲我,这几个月真是憋死我了。最近外边有什么大事没有?”
蓝忘机dao:“何为大事。”
魏无羡dao:“比如哪地chu了个新家族,哪家扩建了仙府,哪几家结了个盟什么的。闲扯嘛,随便聊聊。”
他和江澄假决裂后很久没听过外界的新动向和消息了,最多听听小镇上杂七杂八的闲谈。
蓝忘机dao:“联姻。”
魏无羡dao:“谁家和谁家?”
蓝忘机dao:“兰陵金氏,云梦江氏。”
魏无羡玩儿着酒盏的手凝滞了。
他愕然:“我师……江姑娘和金zi轩?”
蓝忘机浅浅颔首,魏无羡dao:“什么时候的事?什么时候礼成?!”
蓝忘机dao:“三日后。”
魏无羡微微发抖的手把酒杯送到唇边,却没意识到它已经空了。心中忽然空落落的,不知是气愤、震惊、不快还是无奈。
虽说早在离开江家之前,他对此就有所预料了,可乍然听闻这个消息,心中千tou万绪千言万语堵在xiongkou,恨不得一泻千里,又无从xie起。这么大的事江澄也不想个办法告诉他。如果不是今天偶遇了蓝忘机,只怕会知dao的更迟!
可再一想,告诉他了,又能怎样?明面上,江澄已告知天xia,众家现在都听信了他的说辞:魏无羡叛逃家族,这个人从此和云梦江氏无关。即便是知dao了,他也不能去喝这一杯喜酒。江澄不告诉他是对的,如果由江澄来告诉他,指不定他就一时冲动gan1chu什么事来了。
半晌,魏无羡才喃喃地dao:“便宜金zi轩这厮了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