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问你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包天?竟然还敢藏人!我刚才已经旁敲侧击问过了,难怪你忽然要去云梦那边!你吃了雄心豹zi胆,这次谁给你的底气?温晁要是知dao你gan1了什么还不得撕了你?他要是真的xia决心要除掉谁,你以为我能拦得住?”
她语速极快,kou齿清晰,语气铿锵有力不容反驳,魏无羡完全找不到chakou的机会。温宁的脸一片雪白,dao:“jiejie,可是魏公zi……”温qing严厉地dao:“我念在你chu于gan激qing有可原不多说什么。但是这两个人绝不能在这里久留!你忽然去又忽然走,温晁那边ma上就丢了人,你以为温晁蠢到那个地步?他们迟早要搜到这里来的。这儿是我guan辖的监察寮,而这儿是你的屋zi,被人发现你藏了谁会是什么罪名?你好好想想!”
她把利害关系说得这么清楚,就差指着魏无羡的鼻zi说你们赶紧gun不要留在这里拖累我们了。若受伤的是魏无羡,或者救他们的是别的人,他此刻一定ying气地dao一声后会有期,立即走人。可现在受伤的是江澄,非但受伤,还失丹了,jing1神极不稳定,无论如何他都ying气不起来。而且原本就是温家害得他们落到如此境地,难免心有不甘。魏无羡只能咬牙沉默不语。
温宁dao:“可是,可是是温家的人……”温qing打断他dao:“温家zuo的事不代表我们zuo的事,温家造的孽不代表要我们来扛。魏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。冤有tou债有主,我是夷陵这边的寮主,可我是受命上任,我是医师药师gen本没杀过什么人,你们江家人的血我更是没沾过手!”
确实,从没听说过温qing手xiachu过什么人命或惨案,只有各地都盼着她去接手的。因为温qing是温家人中难得行事作风正常的人,有时还能在温若寒面前说几句好话,kou碑一向不错。
房间里一片静默。
半晌,温qingdao:“那gen针不要ba,这小zi醒来就会发疯,大喊大叫外边都能听到了。等他伤养好了再ba,之后赶紧的走。我可不想和温晁打交dao,尤其是他shen边那个女人,我看了恶心!”
她说完果断chu了门。魏无羡dao:“她……这是让我们不能久留,但是可以留个几天的意思……吗?”
温宁忙dian了diantou,dao:“谢谢jiejie!”
门外抛jin来一包药材,温qing远远地dao:“真谢谢我就争气dian!刚才你那nong的是碗什么鬼药,重煎!”
温宁被这药包砸了个正着,却很gao兴地dao:“我jiepei的药,肯定好。比我好几百倍,绝对好。”
魏无羡终于彻底放xia心来,dao:“谢谢。”
他知dao,这对jie弟一个睁一只yan闭一只yan,一个主动伸chu援手,都是冒了极大风险的。正如温qing所言,温晁若是xia定决心要除掉什么人,温qing未必能拦得住,说不定自己还要受牵连。毕竟别人生的,总归比不上自己亲生的。
江澄tou上cha着那gen针,昏睡了三日。shen上的骨tou和pi外伤都养好了,只剩xia那一dao永远消不掉的戒鞭痕,还有永远拿不回来的金丹,是注定没法痊愈了。
魏无羡也想了三天。
三日之后,魏无羡告别温宁,背着江澄,走了一段路,向一位守林人借了一间小屋zi。
他关上门,把江澄tou上那gen银针ba掉。过了好久,江澄才睁开yan睛。
醒是醒了,可一动也不动,连翻个shen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