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回来的时候,带了一dian晶莹剔透的“shui滴”。
这滴shui的ti积有一个拇指肚那么大,在chu2手尖尖上颤颤悠悠,闪烁微红的光芒。
这一次钱惟宁学乖了,没有上赶着dian开:“还是编码?”
“是的是的。”里昂说着一抖,小shui滴表面扩张,再扩张,转yan间又是一个shui泡。
shui泡neibi同样浮现密密麻麻的文字,字号更小,排列更密。
这些文字,钱惟宁虽然都认识,虽然都能念chu来,但只能看懂一小半。
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个学渣,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,无聊地玩里昂那条mao尾巴,梳mao,打个结,凹个造型什么的。
“奇怪。”里昂显然都看得懂,但正因为看懂了,不由产生更多的问题,“这个文明虽然也使用人类星际通用语,但是社会结构,科技发展,文化传承,甚至bu分人ti构造,和我之前获得的资料非常不吻合。”
“是吗?比如?”钱惟宁把尾巴当领带系着,凑过来问。
“很多……”里昂回答,指着一些钱惟宁能理解的文字给他看。
信息发送者自称“路路”,生理xing别为女xing,种族为人类,生活在珠白星的地xia,以狩猎石虫和挖掘植wu块jing2维生。
星球生存环境恶劣,一共只剩三千人,平均寿命四十五岁。直立行走,没有视力,群居,会制作工ju和生火,不会锻造。
没有星际航行,没有和其他人类或星球建交,人kou还在衰减中。
“刀耕火种?”钱惟宁皱眉,“星际还有这么原始的地方?怎么可能!”
“但这只是一bu分。”里昂说,“生活的一bu分,另外一bu分则令人相当惊讶。”
“嗯?”
路路一直以来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。
除了她九岁那年曾经被塌方的石块活埋,shen受重伤,差dian死掉。
侥幸活xia来以后,她朦朦胧胧gan觉到自己和族人不一样,juti表现是她掌握了大量族人不常用的词汇:任务、制表、统计、方差、概述、绝对值……
那些词汇不可能突然冒chu来,事实上只一个人教过她一两个星期,然后离开她。后来她就常常在不明所以的时候,自然而然地冒chu那些念tou。
似乎有什么驱动着她,尽guan看不见,她还是一本本写着日记。写过的nei容也一dian没有遗忘地装在脑zi里。
除此之外,路路和其他族人一样,像双亲那样生活,十岁结婚,十二岁生第一个孩zi。
珠白星的医疗条件几近于无,没有麻醉,没有xi氧,没有剖腹产,生孩zi很疼,第一胎尤其疼,路路从tou到脚疼得哆嗦,直到昏迷。
怎么会这么疼……为什么要这么疼……生命的产生能不能不疼……“我”是怎么来的?“我”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“我”是谁?
轰隆一声,脑袋里仿佛爆开一个炸|弹。
路路蓦地gan觉不到任何痛楚,“看见”一片新大陆。
她chu生在珠白星,生长在珠白星,那是个连生存都成问题的地方,别说科技发展了,gen本不ju备星际航行的任何ruan件与ying件设备,甚至“星际航行”这个词几乎只是传说。
但是她不知怎么的,就想起自己除了双亲以外,还应该拥有一个长于星际航行的父亲!
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父亲!
不是教过她又离她而去的人,而是……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