妨,他本来没当回事的,写完了将人打发走了之后,那士兵又带了几个人过来,都央他代写家书。周琅又无事,就都应了。
那士兵是守城的护卫,带来的也都是守城的士兵,那些人都没有见过周琅,问了周琅的名字之后就直呼他姓名,周琅也没有纠正,只是趁着替人写家书的空,问了许多军营里的事。
好比那燕城,一家人被山贼掳上山,被将军平寇的时候救xia来就投了军。
好比那肖时卿,本来是个县丞的公zi,后来因为当地起了叛乱,一家人都被牵连的贬成了贱籍,碰巧遇上了征兵。
诸如此类。
周琅好似听传奇故事一样,一边帮人写家书,一边听军营里各个将领的轶事。
这些守城的士兵,也只当周琅是哪个文官,被问起来,个个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周琅觉得这些个守城的士兵比令狐胤院zi门kou的士兵有趣多了,一xia午的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。等晚上燕城回来,看到院zi里多了那么些人,还吃了一惊。见周琅与这些人有说有笑,就更是迷惘。
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是认识燕城的,看到他一个个都连忙行礼。
周琅见他们忽然跪了一地,还吓了一tiao。
“你们在这里zuo什么?”燕城今日特地早早的回来了。
那些人对视一yan,正要开kou,坐在竹床上的周琅先tiao了xia来,“他们是过来找肖郎将的。”
燕城在门kou看到有一人与周琅贴的极近,又因为坐在竹床上,周琅转tou与另一人说话,那姿势就好像那人要亲上他面颊似的。他平日里在xia属面前都颇为亲和,但见到这一幕,说话就生ying了许多,“你们不知dao肖时卿今日当值吗?”
那些人听燕城kou气,一个个tou低的更低。他们起先是听说有个通文墨的好看公zi帮忙写家书,来了之后,个个都还是tou一回见这样秀气的公zi,就忍不住留的久了些,亲近了些……
“要找他去演武场上找,围在这里等,很闲吗?”燕城还是看着周琅在压着脾气的。
周琅还念着这些人给他解了闷,“是我留他们在这里陪我说话的。”周琅看地上跪着的有几个抬tou看他,他就使了个yanse,“既然燕郎将都这么说了,你们就快走吧。”
那些人一连应了几个‘是’,低着tou绕过燕城走了。
燕城脸se还是不大好。
周琅以为是自己将这些人留在院zi里犯了规矩,惹得燕城生气,就说,“他们是想请肖时卿替他们写家书,碰巧遇到我,我就替他们写了。”
这托词燕城都用了一回,一听那些人也是用这个,脸se就更差了。
他还没同周公zi这么亲近过,那些人却都一个个围着他,挨着他……
“若是坏了军营里的规矩,我以后不帮他们写了就是。”周琅说。
“周公zi是将军的亲眷,哪能他们请你zuo什么你就zuo什么。”燕城生气的明明不是这个。
周琅愣了一xia。
“以后再有人来找肖时卿,你就让他们去演武场。”燕城还记得那个贴在周琅shen边的人。
“好。”周琅一kou应xia。
燕城听周琅这样shuang快的答应,心里那gu郁闷的gan觉散去了不少,“以后你要是呆的闷了,就去找我。”
周琅也没有听chu话中奇怪的意味,还是一kou应xia,“好。”
燕城听了那一声好,心里郁闷尽数吐chu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