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扶着他过去了。”百里安dao。
这广和gong的gong女,对百里安这么一个皇zi,也没有什么尊重之gan,听百里安如此说,即刻就护主dao,“四皇zi生来双tui不便,六皇zi你不会替他倒一杯shui吗?”
百里苍城也没有想到百里安会这样说,那在烛光xia显得十分忧郁的yan望着他。
百里安听那gong女质问,也没有再多说。
那gong女将四皇zi安抚好了之后,起shen走到百里安面前,“今夜的事,nu婢会禀报给娘娘的。”
对于那威胁意味甚重的话,百里安也没有放在心上,“随你。”
因为夜深了的缘故,寝gong里的这件不大不小的事,实在不好禀报给惠妃,那gong女就在四皇zi床旁边守了一夜,本来百里安还有满腹疑惑想要问他那个皇兄的,但被这个gong女横cha一杠,他有再多的话也不好问了。
第二天,惠妃就派人来请了百里安,昨夜守在四皇zishen旁的那个gong女,垂着tou站在她的shen后。
“六皇zi在我这广和gong里,过的可好?”惠妃坐在桌前,手指拨nong着花盆中生chu来的细长花苞。
百里安最擅长的,便是这不疼不yang的试探,“除却那每日的嘈杂乐声,别的都尚可。”
惠妃的红唇微微勾了勾。
百里安看那惠妃拿起剪刀来,别人修剪花枝都是修剪多余的地方,她修剪起来,却是将那花枝上的花苞剪xia来。
“昨晚的事,云婉已经同我说了。”
百里安明知故问,“昨晚?昨晚什么事?”
“六皇zi生来便是四肢健全的人,我皇儿却不同,在我腹中都受尽了磨难,chu世之后,就更是虚弱,除却不能xia地的双tui,他还要日日受着旧疾的折磨。”惠妃将剪xia来的花苞拢成一团,又洒回了花盆的土里,“六皇zi能来我广和gong里,陪我皇儿说说话,我心里万分欣wei――但若是六皇zi凭此,来欺辱我的皇儿,我也是不依的。”
惠妃这话,明了是关心ai怜自己的骨血,但听在本来就不喜huan她的百里安耳朵里,难免会生chu不好的揣测来,“我对四皇兄,也濡慕的很,何谈欺辱?”
惠妃的目光依然落在那细长的花苞上,她还拿着手中的剪zi,将泥土拨的松一些,将那铺上去的花苞埋jin土里,“我皇儿双tui不便,我便从来不让他xia地,怕他自己觉chu和寻常人的不同来。六皇zi你在冷gong里,日常起居都是要经由自己的手,如今在我皇儿shen旁,端茶倒shui这样的小事,想来zuo起来,也是得心应手的很。”
“惠妃娘娘真是用心良苦。”百里安岂是连几句嘲讽都受不了的人。
惠妃看他不为所动的模样,就摆了摆手,打发他xia去了。
百里安回了寝gong里,那伺候在四皇zishen旁的gong女,被惠妃留xia来了,此时寝gong之中,只有他与四皇zi两人。
四皇zi看见他回来,已经偷偷看了他好几yan了。
百里安以为他渴了,倒了杯shui端过去,四皇zi却并不伸手去接,反而仰着tou问他,“母妃是不是训斥你了?”
百里安看他不喝shui,就自己喝了一kou,“训斥说不上,嘲讽倒是有几句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百里安没想到这四皇zi会同他dao歉,还微微一怔,而后笑dao,“这算什么。”他在gong里早些年,还少人冷嘲re讽吗。
四皇zi没有再说话。
百里安想起昨晚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