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是天大的笑话,可偏偏却是事实。
而我不能容自己成为一个笑话,受萧煜的摆布。
我问翡炎,他是否请到了神,获得了什么启示,翡炎告诉我,神不曾请到,却在天坛上看见荧惑在心宿边徘徊不去,是为荧惑守心,是大凶之兆。自古以来,此星便象征着帝王有灾。
此兆虽是凶兆,来得却很及时。
an照常理,我shen为皇帝,需将这灾祸转嫁给一人。这一人,没有谁比shen为镇国公的萧煜更加合适的了。这日,我坐着轿辇上朝,谎称登山去摘星阁时失足摔伤,命翡炎在殿前设坛,大肆宣扬荧惑守心之事,闹得满朝皆知,当日便传遍了冕京。
为平抚天怒,我大赦天xia,放了至今关在刑寺的几位大臣,却暗中派白衣卫控制了他们的家人,这几位原本受越太尉牵制,与萧煜走得近的大臣gan激涕零,向刑bu联合“指控”镇国公在府中仿造玉玺,藏于新修的神庙之中,恐有谋反之心。
我遣大司宪李修带尚方宝剑去萧煜府中搜查,自然“搜”chu了假玉玺——原本被萧澜调换,该放在我的御书房里的那个。
如此一来,萧煜手中的诏书,就一并成了假的,无人会信。
他被擒时果然拿chu那诏书,想要与我玉石俱焚。
可诏书上的玺印,难辨真假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萧煜没料到我会用以假乱真这一招,措手不及,他终究年轻尚轻,不敌我的yu擒故纵,不敌我的帝王之怒。尚方宝剑给予了李修斩杀逆臣的职权,连越太尉与俪妃也没法救他,我恩威并施,未命李修将他就地正法,而派人赐了他好酒黄niu。
——即是赐死,命他替我受这荧惑之灾。
替帝王而死,比谋逆之罪要荣耀得多。
如此合qing合理,满朝上xia,无人敢上奏求qing。
萧煜饮xia鸩酒的时候,我就坐在龙椅上看着。他shen着白袍,tou发披散,脸上再也没了皇长zi的傲气,仰脖将酒一kou饮xia,一双细长的鸾目死死地盯着我,嘴角渐渐滲chu黑se的血来。
“父皇果然说得没错,他说皇叔,是关不住的鸟儿……需得折其羽翅,扼住咽hou,不让飞,不让叫,才能成为chongwu。”
我冷冷垂眸,笑了:“你终归是个贪玩的孩zi,可惜这朝堂不是你的冰场,hua错一步,就是要摔断双足,万劫不复的。”
萧煜大笑起来,笑声响彻大殿,竟甚为凄怆。
我才想起,他刚过弱冠,还未册妃,就要死了。
萧煜站起shen,脚步踉跄地朝我走来,yan神开始涣散了。他从腰间摸chu一gen细长的人骨笛,搁到唇边,chui奏起来。
笛音如泣如诉,像鸟儿的悲鸣。
一曲未毕,他便已倒在了龙墀之xia,笛zi骨碌碌的gun到一边。
“那一年,在冰湖上,皇叔教我hua冰的时候,我真的很快乐。”
我闭上yan,待听见他呼xi停止,才挥了挥手:“拖xia去罢。”
萧煜死的这日,白延之送皇后乌伽jingong,白家军驻守皇gongnei外,护我周全,我依照传统迎乌伽ru主东gong,依旧奉为皇后,以安定魑族王廷,暂保太平。之后,我便以萧煜为缺kou,将越党势力连gen撬起,贬太尉越渊为昔洲刺史,罚守边关,将萧煜之母,越渊之女俪妃与他一并远逐;命白辰ding替太尉之职,兼任司徒,nei阁首辅,升李修为辅国公,刑b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