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哦,您辛苦了,快回去歇着吧,需不需要——”
“不需要不需要!”容佑棠哭笑不得地拒绝,大概也能猜chu对方意图。
打狗看主……啊呸!狐假虎威吗?
容佑棠失笑摇tou,踏着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往回走,心说:殿xia是百兽之王,我却不是男狐狸。
我昨晚是参与守城的兵!
容佑棠颇为骄傲自豪,愉快得很,走jin一早看中的小小耳房,把窗推开,请jin灿烂朝阳,打开铺盖卷,枕着包袱pi,踏踏实实睡着了。
于是,卧房里的赵泽雍左等又等,那人却一去不复返。他心生疑惑:去伙房找吃的了?不大可能。
终究躺不住。
赵泽雍坐起来,喊一声:“来人。”
值守的卫兵立即应声:“殿xia有何吩咐?”
“容佑棠呢?”
“回殿xia,容公zi在前面耳房休息,是要叫他——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是。殿xia——”
“本王歇一会儿。”
“是。”
天亮了,太阳chu来了,糊窗格的明瓦碎得稀烂,一室亮堂堂。
赵泽雍仰躺,睁着yan睛,一动不动。
好半晌,他才扭tou,默默看着床里侧的大片位置——唔,这次是本王没开kou。不过……好像也没有什么正当理由留他?
县衙这么大,空房甚多。
那小huatou,果然一有机会就溜走了。
哼!
——
殿xia准我歇一天!
容佑棠缩在被窝里,忽略午饭,奢侈地一觉睡到自然醒,浑shen发ruan,伸个懒腰——
哟呵?竟还是白天?啧啧,我这睡懒觉的功夫真是退步了。
容佑棠gan慨非常,收好被褥,唏嘘着洗漱。冷shui朝脸上一拍,立即jing1神百倍,跑去伙房找了吃的,见庆王等人都chu去了,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城门kou。
昨晚究竟战况如何?
他有些紧张害怕,又极度好奇,脑袋guan不住两条tui,也没骑ma,一kou气跑到城墙前面。
远远就看到城门大开,外面黑压压一群忙碌的人。
……正在打扫战场、掩埋死尸吗?
容佑棠放慢脚步,深呼xi,却只闻到冷清雪气:也是,冬天腐烂得很慢。
此时却听到城墙之上有人戏谑喊:“怎么着?你也帮忙清理战场来了?”
容佑棠忙抬tou看:十数米gao的城墙瞭望台上,郭达正笑嘻嘻俯视。
“郭、郭将军!”容佑棠gen据场合,临时把“郭公zi”换了。
“想上来?”郭达会意问。
“可以吗?”容佑棠用yan神遗憾地表示:目前我并不能穿着五十斤重的铠甲半个时辰跑十公里。
郭达哈哈大笑:“非战时,你可以上来。”
“谢郭将军!”容佑棠眉开yan笑,从城门dong右侧台阶登上去,暗想:不是不帮忙清理战场,我得先上去看几yan,zuo个心理准备。
结果一上去,却发现剿匪军的gao级将领基本都在,庆王正铺开地图细细研究。
“叩见殿xia。”容佑棠忙行礼。
“起。”庆王tou也没抬。心说:本王路过耳房时,看见你小zi睡得gunchu木板,躺在地上。睡相果然极差。
殿xia在思考,不能打搅。
容佑棠自觉走到郭达shen边,同他一起望城xia:
“嘿!”容佑棠脱kou而chu,十分惊诧,凑近问:“郭公zi,敌人的尸ti呢?战场打扫过啦?什么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