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会失控到什么程度?我们的人手够用吗?”
“我经历过瘟疫屠城。南境湿re,毒wu漫山遍野,偶有不明瘟病横行,大片大片地死人,尸ti堆成山,大夫束手无策,群qing激愤,一涌而上夷平官府,无法无天,面临瘟疫时,普通人往往恐惧得自私自利甚至丧心病狂,非常可怕。”宋慎语调平缓凝重。
容佑棠想了想,终于小心翼翼问:“那,治伤寒你有把握吗?”
“小时候跟着家师见识过两回,十年前游历经过山南,撞上一次,勉qiang有些心得,药方几经改善,但juti效果到当地试试才知dao。”
容佑棠闭上yan睛:“好。尽心竭力则无愧。”
“睡吧。”
次日清晨,阴霾nong1云消失得无影无踪,天晴气朗,令赶路的人狠狠松了kou气。
一长溜的ma车,车厢里装满药材,蒙着油布的板车上则是粮shi。
又赶路一日后,他们迎面撞上了拖家带kou浩浩dangdang的逃难灾民。
“嘿!”
“那些是灾民吧?”宋慎踩着ma镫直起shen,有些紧张,急yu确切诊断病qing。
容佑棠也急,如临大敌,他学着对方直起shen,极目远眺:
只见原野之上,chun季万wu复苏,遥遥可见远chu1缓坡后涌chu一群群蓬tou垢面的憔悴百姓,男人肩扛手提贵重家当、女人背着牵着孩zi,夹杂许多骡车、板车、独轮车,声势浩大。
观察片刻后,容佑棠握紧缰绳,皱眉说:“人太多了!”
此番救灾,北营卫由郭达推举得力参将朱彪任统领,沅shui卫则是韩太傅的堂侄韩鑫。
“容大人,依卑职估算,目前看见的约莫两万人。”朱彪态度恭敬。
韩鑫冷静dao:“山坡后不知还有多少,他们这是往哪儿逃呢?”
“朝廷xia令严厉禁止疫病蔓延,我等照办便是。”容佑棠回神,当机立断,朗声吩咐:“诸位,零星四散逃难的灾民暂且guan不了,但yan前这一大批,必须拦截!朱将军、韩将军,请你们尽速设法阻拦,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武,谨防激起民愤。拦截后,我去和他们谈,将其劝回最近的善宿。”
“是!”朱彪领命。
“那是自然,对面并非敌人,只是病人。”韩鑫笑dao。
容佑棠深知两营长期不和,便策ma跑了半程,扬鞭遥指前方一株槐树,提议dao:“不如你们以那棵大槐树为界、左右翼分别设人墙拦截?”
“行!”朱彪欣然接受。
“可以。”韩鑫也shuang快diantou。
随即,两营像是较劲一般,卯足劲儿表现勇猛,ma蹄飞奔朝两翼而去,气势如虹。
容佑棠凝视观察远chu1人tou攒动的灾民,隐隐不安,轻声对同伴说:“有力气逃难的必定病qing较轻,其余病重者可能被遗落在家乡、城里,或者半dao去世了。”
宋慎diandiantou,凝重dao:“咱们所有人要jian持服药,否则病倒一大片,谁救谁?”
“很是。”容佑棠颔首,环顾四周,谨慎dao:“此chu1偏僻荒凉、无遮无挡,绝非久留之地,所幸距离善宿驿站仅二十里了,咱们带灾民过去,先让大夫们把人an病qing轻重分一分,以免混着互相染病。”
“听你的安排!”宋慎shen份特殊,既是江湖掌门又与皇gong亲密,自然而然率领同行们,他扭tou,叮嘱随行的两百余名军医:“诸位大夫,都听清楚钦差的话了吧?我们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