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”
大皇zi颓然后靠椅背,抬袖盖住yan睛,悲叹:“没想到,真没想到,原来父皇竟然——”
“不!您别胡思乱想。”
韩太傅心里惴惴不安,却jian决打断,勉励dao:“殿xia,朝廷上xia多少官职?并非只有一个hubu。hubu丢了就丢了,我们有吏bu和刑bu,裴卞阳和江勇都靠得住,慢慢儿来,庆王在朝堂上的声望不如您,他尚武,为人过于刚正qiangying,但须知shui至清则无鱼,朝堂近似战场而又非全然战场,大成一向是文官为主,我们已经营二十多年,恳请殿xia切莫灰心。”
“我——我没有灰心。”大皇zi放xia袖zi,qiang打起jing1神,唏嘘dao:“我也没有退路。”
“我们都没有退路。”韩太傅心平气和。
双方对视一yan。
“广平王不日便会ru京,an律,gong廷少不了办一场盛大接风宴。”韩太傅忽然提起。
“应该吧。”面无表qing的大皇zi灵光一闪,蓦然涌起一gu心虚,慢慢抬yan,忐忑问:“对了,莫非父皇还因为当年皇后薨逝、广平王无旨未能回京奔丧的事儿耿耿于怀?所以敲打我?”
“不可能。”韩太傅摇摇tou,耐心解释:“hubu尚书和左右侍郎,多么重要的职位,陛xia圣明,岂会用社稷安稳大计敲打谁?”
“但愿如此。不过,他近几年偏心老三是毋庸置疑的。”大皇zi脸se阴沉沉。
“今后必须更加提防庆王及庆王党。”韩太傅语气极凝重,话音一转,却说:“但yanxia另有一件要紧之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圣旨xia得突然,大大chu乎我们意料,娘娘一定十分焦急,后gong无后,以贵妃为首,她正抚养着广平王的两个嫡zi,这次广平王奉旨回京,无论如何,一定要把皇孙妥善推chu去!再帮忙养着,只会养chu仇来。”
“您老顾虑得是。旻衡和旻裕终归是祥弟的儿zi,小白yan儿狼,回回见了我就躲,养不熟。”大皇zi用力闭yan睛,忍了忍,最终忍无可忍,惊疑不定dao:“仔细想想,父皇是否一早就对我母zi不满了?母妃这几年忙里忙外劳心费力,却没落着什么好,反倒被当众申斥了几回!”
唉。韩太傅再度暗中叹息,无奈劝wei:“俗话说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,假如娘娘默默无闻,清闲倒是清闲,但殿xia的前程呢?”
“我——”大皇zi语sai,心tou犹如堵了一块大石tou,屏息缓了半晌,愤怒拍案而起,“嘭”一声,恶狠狠dao:
“hubu三个要缺,本殿xia盯了好几年,今天居然全没了!哼,郭远背靠定北侯府,詹同光家世清贵,他们勉qiang够得上资格,但容佑棠算什么东西?即使政绩斐然又如何?周仁霖那儿,这一回得用个彻底的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韩太傅俯shen探tou。
大皇zi快速说:“容佑棠大逆不孝,谋杀嫡母残害手足,趋炎附势攀附权贵,罪行累累恶贯满盈!”顿了顿,他语意森冷dao:
“本殿xia要让他shen败名裂!”
第211章激愤
杨若芳去世后,周府纷争不断,但不再是夫妻矛盾,而多半爆发于父zi或者嫡长zi与庶弟母zi之间。
这日清晨,周家父zi再度爆发争执。
周仁霖唇抿成一直线,脸se铁青,一路疾走如风,官袍xia摆甩来甩去,哆嗦的手摘了官帽,不guan不顾,狠狠朝地上一砸!
“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