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旻裕,低声问:“旻裕,你哪儿不舒服?旻衡,你呢?”
小哥俩星夜赶路奔丧,惶恐不安,此刻终于等到一个愿意抱着自己问候的亲人!
“我、我难受……”原本正哭着的赵旻裕泪珠扑簌簌gun落,抖着肩膀chou噎,上气不接xia气,委屈至极。赵旻衡也红了yan眶,哽咽着告知:“皇叔,旻裕不适应乘船,一直呕吐,还拉肚zi,他说自己浑shen没力气,今儿中午还得喝药呢。”
庆王颔首,旋即扭tou:“来人!”
“殿xia有何吩咐?”跟随庆王而来的几个太监恭谨runei。
庆王行事一贯雷厉风行,略一思索,不容置喙地吩咐:“你们带两位皇孙去皇zi所瑞王chu1,并立即传御医诊脉,务必好生照顾着,本王戌时后亲自去查看,倘若有任何不妥,唯你们是问!”
“nu婢遵命。”太监们深深躬shen,毕恭毕敬。
庆王安weidao:“旻裕,别哭了,同你哥哥去瑞王叔那儿歇息,等我忙完了,晚上再见面。”说着便把侄zi转交给guan事太监抱着。
大皇zi负手,黑着脸,不悦地阻止:“老三,侄儿们回京奔丧,灵堂就在前面,好歹让他们先去给皇后娘娘磕个tou吧?”
赵旻裕ruan绵绵趴在太监肩上,止不住地chou泣;赵旻衡年长两岁,较为懂事,十分紧张,,yan巴巴凝望庆王——人之常qing,幼时他畏惧冷面严厉的庆王叔、喜huan笑眯眯的伯父,长大一些后,却相反了。
“大哥,你也看见了,两个孩zi风尘仆仆,茶饭未jin。况且旻裕病了,难dao不应该让他们洗漱更衣、缓一kou气再去灵堂?再者说,他们还没给父皇请安吧?”庆王义正辞严dao。
哼,你居然踩着我装好人?
“哎,瞧你这话说的!”大皇zi心里不屑,抬手一拍额tou,苦笑dao:“我只是想让他们去灵前磕几个tou而已,lou个脸,让平南侯府的人瞧瞧,完了就会安排他们歇息的。毕竟小孩zi嘛,孝dao心意尽了即可,用不着熬夜守灵。”
“我大成的皇孙,为什么要拖着病ti给平南侯府的人瞧瞧?”庆王略昂首,困惑皱眉,状似十分不解。
“这——”大皇zi语sai。
“既然连皇兄都知dao旻衡旻裕只是小孩儿,想必其他人也能理解舟车劳顿后需要歇息。”庆王淡淡说。
夹枪带棒?你什么意思?
“你说得有dao理。”大皇zi似笑非笑,说:“但是,灵堂里平南侯一家zi正急等着见外孙呢,他们看见两个侄儿回gong了的。”言xia之意是:值此波谲云诡之期,假如不赶紧让孩zichu去lou个脸、而是藏在皇zi所一两天的话,外人势必胡乱猜测。
“无妨,我chu去解释一句,规定时辰nei,他们可以去皇zi所求探望皇孙。”庆王镇定自若,稳稳一挥手,cui促太监dao:“别愣着,快去办事。”
“是。”太监们捧金dan一般簇拥两个皇孙,小心翼翼抱着人离开弥漫nong1烈香烛烟火气息的灵堂耳房。
“侄儿告退,改日再给伯父、叔父请安。”赵旻衡yan睛看着庆王,泪花闪烁,gan激之qing溢于言表。
“去吧。”庆王惯常板着脸。
片刻后
耳房nei只剩大皇zi和庆王,守门的太监战战兢兢,大气不敢chuan。
“老三,你真是、真是……总是不顾大局!”大皇zi摇摇tou,苦kou婆心地教导:“我也疼ai侄儿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