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机会。”
李德英诚挚劝wei:“陛xia,歇会儿吧?晚上庆王殿xia一定会带小殿xia探望您的,到时殿xia们看见您这样,不知得多么担忧呢。”
承天帝闭上yan睛,没再说什么,脸拉得老长,显而易见的失望。
皇后去世,京城老百姓多少还注意些,但外省山gao皇帝远,许多僻静村镇连听也没听说,即使听说了,也不过“哦?哦!哎呀!”几句罢了。
容佑棠近期忙碌不堪,他长gao了些,同时瘦了半圈,年轻的shen躯匀称tingba,脱xia冬装后,穿上单薄chun衫,临风玉树一般,清俊翩翩。
顺县牧归山脚xia,艳阳gao照。
双方对峙,僵持一上午,容佑棠re得浑shen大汗,shen穿补zi绣云雁的绯se知府官服,外表文雅,yan神却凛冽肃杀,态度qiangying,严肃告诫:“我再提醒一次:整座牧归山都属于喜州!元大人,莫非你没看见沿途的界碑?”
“界碑?”
“那是被人为挪过的,不能作数!”雕州知府元白针锋相对,理直气壮地反驳:“容大人初来上任,你有所不知,喜州与雕州紧邻,顺县大大小小的匪患断闹了几十年,土匪猖獗嘛,界碑被他们nong得乱糟糟,比如你说的那一块吧,都只剩半截儿了,歪歪斜斜,且铭刻模糊,无法辨认。所以,牧归铁矿山应属雕州与喜州共同所有。”
哼,厚颜无耻,胡搅蛮缠,你们想明抢?
“元大人此言差矣。土匪固然猖獗,可他们挪动界碑zuo什么?石tou既啃不动也换不了钱粮。”容佑棠毫不客气,铿锵有力,斩钉截铁dao:“从古至今,牧归山都完整地属于喜州!”
两拨人簇拥各自的知府,互相瞪视,剑ba弩张,气氛极不友善。
元白脸se阴沉沉,怒问:“这么说来,容大人是打算霸占一整座铁矿山了?你未免太过分了吧?”
第195章世态
霸占?
“我过分?元大人委实幽默风趣!”容佑棠挑眉,气极反笑,昂首gao声dao:“牧归铁矿山是因喜州顺县的一桩陈年旧案牵扯chu来的,州府和县衙调集百余人手,早chu晚归,ding着大太阳,过筛似的把山脚一带搜查了好几遍,才终于小有收获。我们闷tou在自家地盘忙碌,尚未对外宣扬,元大人如何知qing的?”
“你我两州为友邻,更何况牧归山有一半儿属于雕州,自家地里的大动静,我理应且必须知qing,否则岂不犯了失察之过?”元白振振有词。
双方知府均以重音qiang调“自家”二字,互相不肯退让――铁矿山虽然不是金山银山,但上到军营盔甲兵qi、xia到日常铁锅铁勺,chu1chu1需要铁制品,倘若官员任地里拥有一座大矿山,那绝对能令同僚yanre乃至yan红,旱涝保收,稳坐衙门中便有源源不断的财wu收ru。
“州线由界碑石界定,岂能想改就改?县志明确记载:牧归山完整地属于喜州!顺县老百姓世世代代上这儿采药、砍柴、打猎,我shen为知府,断无可能将此山拱手相让一半!还望元大人别为难我。”容佑棠板着脸,re得汗涔涔,双目炯炯有神。
“这怎么能叫为难呢?你我是同僚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?”元白顾不上维持儒雅老成的风度,脸颊脖颈汗珠gungun,频频掏chu帕zica汗。
“抱歉,事关州线界碑、事关喜州自古既有的面积,请恕我无法‘好好商量’,此chu1gen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