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、真是够gan1脆的。”
忆起戚绍竹的言行举止,容佑棠乐呵呵,解释dao:“赈灾要紧,倒也怪不得他,倘若咱们晚来一两日,城外废墟就可能冻死饿死灾民,人命关天呐,他是巡抚,当然焦急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我总觉得戚大人他、他……”卫杰吞吞吐吐。
容佑棠心知肚明,平静dao:“只要他秉公持正即可,其它不重要。当务之急是切实chu1理妥灾qing,并盘清案tou堆积的公务,免得戚大人以为我只会耍嘴pizi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卫杰颔首,不甚确定地说:“你是路祭酒的弟zi,他却毫无额外关照之意,其品xing应属正派……吧?”
“家师与戚大人关系尚可,但那交qing是他们之间的,与我无关,恪守xia级本分吧,我目前只需专注guan好喜州。”容佑棠豁达笑dao,并不介意戚绍竹的态度亲re或冷淡。
卫杰稍稍放心,突然一拍额tou,说:“对了,我回来时在前堂遇见崔文石崔大人,他说明早几个知县会作例行禀报。”
“行!”
“咳咳,容弟,你是不是应该请个幕僚什么的?我看别的知府乃至知县shen边都养着三两个‘军师’。”卫杰小声提议。
“暂时不必。其实崔文石ting不错的,他是本地人,勤恳上jin,吏目也可以当幕僚,省得我自掏银zi另外聘请。”容佑棠坦dangdang表示,他搁筷,漱kouca嘴,语速稍快,说:“重建易县倒塌房屋已初步安顿妥当,但那儿的知县空缺,县丞又惯会推诿,看得人窝火,等我腾chu手来,一定治治他!”
“啧,那位孙县丞,和得一手烂稀泥。”卫杰鄙夷地撇撇嘴。
吃饱喝足,容佑棠起shen,端着茶杯大步去书房,边走边说:“明天忙完,后日我要上巡抚衙门向戚大人禀报赈灾详qing,关键得nongdian儿粮shi和种zi。”
“怎么nong?”
“衙门账上没银zi,仓库也空空,朝廷不可能长年累月地赈济喜州,只能借了。”容佑棠无奈叹息。
“向谁借啊?”卫杰端着酒壶,也跟去书房。
“常言dao,远亲不如近邻。我打算向邻州借。”容佑棠一本正经dao。
数日后·河间巡抚衙门
河间省xia辖六州四十七县,知府定期集中向巡抚复命。
“你们在此喝茶等候,我自己jin去即可。”容佑棠叮嘱随行同伴。
“卑职随时候命。”崔文石恭谨躬shen。
“当心dian儿,我们就在偏厅等着。”卫杰耳语提醒,率领手xiajinru偏厅。
容佑棠diandiantou,因化雪天冷,他骑ma而来,披风一脱,louchu知府官袍,长shen鹤立斯文清俊,风度翩翩,在官差引领xia踏jin议事厅,定睛一看:
上首主位空着,xia方两列带茶几的gao背椅,左侧第一把椅端坐于驿站无缘得见、但见过其侄zi的雕州知府元白,其xia手坐着两名中年人。右侧第一把椅是一位脸膛红run、膀大腰圆之人,颇ju英武气概。以上几人皆shen穿知府官袍。
六个州,还缺一人。
容佑棠第五个赶到,他一lou面,自然引起厅nei喝茶众人的注意,纷纷扭tou打量新官,神态各异。
“容大人,请小坐稍候。”带路的官差伸手引请。
容佑棠颔首,微笑着拱手,算是拜见年长资历深的同僚,谦和dao:“诸位大人好,惭愧惭愧,我来迟了。”
“你就是ma背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