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今后沉稳冷静些吧。瞧瞧老大和老三,他们一贯较为稳重――”她话音未落,儿zi已听得冒火,忿忿打断:
“母后,怎么你也糊涂了?”
“怎、怎么就糊涂了?为娘都是为了你好!”杨皇后气恼瞪大yan睛,端坐的shen躯略向前倾,恨不能一棍zi或一耳光打醒儿zi。
二皇zi积郁已久,振振有词dao:“我承认三弟稳重,因为他自幼耿直呆板,不苟言笑,要么冷脸要么翻脸,天生臭脾气。”顿了顿,话音一转,他讥诮dao:
“但大哥算什么稳重?他只是表面稳重,装腔作势!兄弟们同在gong檐xia长大,他什么秉xing我会不知?哼,他假装沉稳不过为了讨好父皇罢了。”
“你既然明白,为何zuo不到?哪怕学学老大假装沉稳也好,哄一哄陛xiahuan喜呀!”杨皇后使劲揪紧衣摆、手背青筋暴凸,压低嗓门,怒而质问:“提及‘讨好’,天底xia一切谋图建功立业之人,谁敢忤逆皇帝?换言之,谁不想讨好皇帝?倘若能哄得龙颜大悦,轻而易举即可平步青云;反之,可能瞬间从云霄跌落泥淖。这么简单的dao理,你想不通吗?”
二皇zi张了张嘴,无可反驳,悻悻然垂首:“母后息怒。”
唉,我儿白长了岁数,tou脑却始终不够聪慧机min。
杨皇后qiang忍失望,悲叹:“本gong苦心cao2劳半生,临老临了,绝不能输给韩氏母zi!”
“是。”
母zi俩同时垂首,彼此暗藏恼怒,互相认为对方无能。
半晌,二皇zi清了清嗓zi,试探着问:“明晚之事早已安排妥当,您却如此忧愁,莫非庄妃娘娘又因为表妹烦扰您了?”
杨皇后闻言,立即沉xia脸,断喝:“休提那寡廉鲜耻的不孝东西!”
“筱彤她――”
“嗯?”杨皇后威严直视。
二皇zi讪讪的,改而义正辞严dao:“表妹实在糊涂!她居然舍弃您zuo主牵的大好姻缘、舍弃zuo永兴侯府正tou夫人,自甘卑贱,千方百计勾引五弟,虽未成,但清白尽毁,不仅变成茶余饭后的笑柄,还气得外祖母一病不起,真真叫人tou疼。”
“周姑娘xingzi像足她母亲,贪慕漂亮pinang而忽略其它一切,将礼法孝dao统统丢弃,毫无羞耻之心。之前,本gong念及同胞亲妹zi不幸早亡、不忍外甥女三年后chu了孝终shen无依靠,特地说合,将其许pei给永兴侯嫡长zi,可惜周姑娘瞧不上,她自个儿看准了,想zuo五皇zi侧妃,竟趁佛寺jin香的时机勾引,意图‘生米煮成熟饭’,岂料被老五识破,闹了个大笑话!”
改kou称“周姑娘”了?
看来,母后气得不轻啊。
二皇zi颇为怜惜,懊恼埋怨:“其实吧,老五也真是的,顺势收了表妹又如何?何必令其沦为笑料?表妹也算年轻貌mei――”
“你仍是念念不忘。”杨皇后淡淡打断。
“没,没有的事儿,母后别误会。”二皇zi赔笑摆手,小心翼翼问:“那,您是怎么答复庄妃娘娘的啊?”
“还能怎么答复?”杨皇后面无表qing,冷漠dao:“周姑娘那般有主意,她既能闯祸,想必也能善后,本gong正忙于安wei永兴侯府,就不多嘴了,况且她父兄健在,本无需我们cao2心。”
“哦。”二皇ziyu言又止。
杨皇后惆怅叹息,疲惫dao:“本gong清楚,周姑娘一直有心于你,可她生xing欠缺端庄,果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