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?”赵泽雍威严问,拿起奏折晃了晃。
“那是什么?”郭达疑惑探tou,奋力装傻。
赵泽雍递过:“他写的奏折,请旨外调河间。”
“啊?”郭达接过,快速扫了一遍,扼腕dao:“没想到容哥儿如此jian定,竟是来真的!上回闲聊时,他向我透lou了两句,岂料今天连奏折都写好了。”
“你认为此举如何?”赵泽雍开门见山问。
“我?”郭达xixi鼻zi,单手搬了个圆凳坐在榻前,翻来覆去端详奏折,许久,抬tou正se说:“表哥,我认为容哥儿是对的。”
赵泽雍面沉如shui,隐忍不发,虎目炯炯有神,问:“为什么?”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郭达归还奏折,握膝端坐,严肃dao:“且容我斗胆直言,表哥一贯聪明,您在西北打的哪一个胜仗不是审时度势取得的?一味横冲直闯、单凭勇猛,迟早失败。你和容哥儿好,被有心人揪住作为把柄,私底xia议论得不堪ru耳,我们这些知qing的人听了着实恼怒。”
“谁?都有谁在传谣?”赵泽雍横眉立目,怒火中烧。
“多着呢。京城百官几乎人尽皆知,悠悠之kou堵不住,且宜疏不宜堵。”郭达愤慨又无力,暗忖:龙阳之癖本不算罪大恶极,但在世俗yan里只能当作闲暇取乐,如果qing真意切得耽误成家,难免被外界非议……他回神,迅速补充:“您别骂怪我没及时上报,这阵zi意外连连,无暇分神。再者说,即使知qing了又如何?总不能挨个儿抓来审问啊。”
赵泽雍面沉如shui,神态冷ying。
“表哥,陛xia其实算开恩了,暂时没chu1置容哥儿,但您想想,天底xia哪有父母放任儿zi――不成家的?”郭达话到嘴边,险险换xia“沉迷龙阳”四字。
“河间是什么地方?他才多大年纪?虽然京官外调属正常,但较真细论,凭他能力和资历,也不会调去河间。”赵泽雍据实分析。
“容哥儿志向gao远,很有些血xing,踏实勤恳,不应以其年纪小而轻视之。”郭达中肯地评价。
“并非轻视,只是不放心。”赵泽雍不假思索dao。
“可他要是留在京城,势必影响咱们的大局。”郭达坦言。
“外祖母他们问你了?”赵泽雍皱眉。
郭达diandiantou:“问啊,怎么不问?每一次回家都拉着我问半天。尤其老祖宗,她担心极了,生怕您激怒陛xia,又被派去西北,老人家年事已gao,最禁不起骨肉分离。”
赵泽雍低声嘱咐:“你转告她不必忧虑,我心里有数,待伤愈了再去请安。”
“是。”
赵泽雍仍把奏折压在掌xia,稳稳不松开,慎重思索。
片刻后
估摸着时辰,容佑棠返回,敲敲门:“殿xia?”
“容哥儿来了!”郭达如释重负,他提心吊胆,被问得快撑不住了。
“jin来。”赵泽雍缓和脸se。
容佑棠绕过屏风,同样一yan发现被对方压在手掌xia的奏折。
“哪儿去了?”赵泽雍问。
“chu去转了转,外面xia好大的雪。”容佑棠勉qiang笑笑。
郭达悄悄吁了kou气,趁机说:“你们聊,我还有事,失陪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赵泽雍稍一沉yin,吩咐dao:“今儿大雪,若校场积雪深达两尺――”
将士们就歇息?心事重重的容佑棠分神猜测。
“……白天正常cao2练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