霆一边说,一边屈指叩门,低声dao:“刘二家的?”
“吱嘎”一声,一名gao挑的中年妇人拉开房门,shuang利问:“谢老大来了,请jin。”她yan风一扫,望着容佑棠,尊敬dao:“容大人也来了,快请jin,她醒着呢。”语毕,gan1脆利落将门敞开,躬shen伸手一引。
“今夜是刘二嫂zi的班儿?”容佑棠随kou问,他迈jin门槛,不chu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另一名懂tui脚功夫的妇人,她们一同看守白琼英。
暗卫刘二的妻zi语速稍快,笑答:“正是呢,二位里边儿请。彩娘,快掌灯。”另一名妇人闻言,端起烛台jinru里间,迅速dian亮。
容佑棠来探过几次,熟门熟路,他和谢霆等候半晌,待里间扬声邀请后,才结伴jinru,抬yan望去:只见白琼英衣衫整齐,素面无妆,靠着ruan枕斜倚床榻,shen上散发nong1烈的伤药气味。她脱离乱糟糟的困境后,衣shi无忧,安稳休养至今,气se好转许多,脸颊红run。
“谢兄,坐。”“大人先请。”容佑棠与谢霆谦让一回,各自落座。
容佑棠坐定,关切笑问:“白姑姑好些了吗?”
“民女哪里pei让大人称‘姑姑’呢?”白琼英不安地绞紧手指。
“称呼而已,甚么pei得上pei不上的?你在皇gong凝翠阁时,他们不是都尊称你为‘姑姑’吗?”容佑棠友善地问,亲切随和。
十多年的gong廷生活,端庄守礼已深ru白琼英骨zi里,她因伤不能直腰,修长脖颈却ting着,怔愣dao:“那些都是往事了。民女已经离gong,只是普通的老百姓。”
“恕我直言,你藏着绝密,gen本无法zuo一个普通老百姓。若非殿xia援救,你早已被皇后派人灭kou。”容佑棠正sedao。
白琼英yan里闪过挣扎,用力咬唇,垂眸dao:“民女并非忘恩负义之辈,一直很gan激庆王殿xia,可惜无以为报,若有机会,必定初一十五为其祈福。”
“其实你有机会报答啊!”谢霆郑重cha话。
容佑棠毫不拖泥带shui,明确问:“长公主丧礼过半,不知姑姑考虑得如何?”
“我真的不知qing!”白琼英脱kou而chu,焦虑忧愁。
容佑棠抬手,安抚宽weidao:“姑姑别紧张,只要淑妃娘娘不是你害的,那么一切好商量。”
“那件事与我无关!”白琼英愁眉苦脸,急切解释:“淑妃娘娘去世时,民女刚分到凝翠阁,离静和gong远着呢,两位娘娘并无交qing,zuonu婢的自然不亲近,我、我能知dao什么呢!”
“昭仪娘娘一直惦记着你。”容佑棠忽然没tou没尾地告知。
“娘娘――”白琼英急急打住,谨慎闭嘴。
“她发病时,除了呼唤‘阿宁’、‘琪琪’,就是喊‘小英’。”容佑棠认真dao。
白琼英张了张嘴,羞愧nei疚,心一酸,yan眶迅速红zhong,泪花闪烁。
容佑棠皱眉沉yin,与谢霆对视一yan,后者不解地问:“皇后派人杀了你婆家满门,连婴儿也没放过,目前她的人正四chu1搜捕你。试想,一旦chu了这里的门,你能活几天?何必藏着掖着,最坏的结果已经chu现了,还怕什么?”
“可民女娘家还有人啊!”
饱受煎熬的白琼英哽咽坦诚,泪珠扑簌簌落xia,颤声dao:“庆王殿xia为母申冤,民女佩服,可皇后chu自平南侯府,gen基深厚,乃一国之母、统领后gong,民女岂敢kou无遮拦?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