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证据?”
“其二,昨夜家宴散席前后,八弟目睹小武与宜琳争执打闹,散席后,小八与五弟先送庄妃娘娘等女眷回栖霞gong,而后五弟chugong回府,八弟去皇zi所探四弟,但四弟早睡,他说要借阅书籍,xia人便引领其去书房,期间,八弟支开伺候的太监,独chu1两刻多钟,且太监回转时他并不在书房,据称去更衣。四弟的寝殿距离御花园仅隔一条巷dao而已,他有作案时间。”
“这个不算!小八与老四一贯亲密交好,探望和借书实属正常。”承天帝极力驳斥,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,愈发gan觉xiong闷。
“其三,”庆王kou齿清晰,明确指chu:“儿臣刚才去皇zi所调查时,从八弟寝殿的厨房灶膛nei发现一团烧成絮状的衣wu灰烬,据nei侍供认,八弟傍晚返回寝殿卧室逗留约一刻钟――儿臣xia午寻获的两条线索,其中一条正是发现凶手遗留的一角月白衣料。”为了避免牵chu容佑棠和赵宜琪,他有意隐去了bu分。
承天帝tanruan靠着ruan枕,继续否认:“不不,你只是猜测,并无真凭实据!”
“儿臣只盼望自己错了。”庆王无奈表示,他为父亲拉gao薄被,正se提醒:“宜琳的xingzi您也清楚,时常得罪人。但她虽树敌不少,却只得罪了亲友和xia人,并无外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?谁家的兄弟jie妹间不打打闹闹的?就算宜琳偶尔任xing捉nong弟弟,难dao小八会恨得杀害jiejie?不可能,绝不可能。朕认为你的推测没有dao理!”承天帝频频摇tou,固执地否认,nei心惊涛汹涌,思绪混乱。
“此案的关键证据是那块染有宜琳和凶手血迹的cu布,只要画师修复清楚掌印和指纹,即是追凶的铁证。”庆王严肃指chu。他的心被ying生生剖成两半:一半是惨死的妹妹,另一半是疑凶弟弟。
承天帝张kou结she2,腹nei千言万语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此时,画师们正在墨阁连夜修复血印,儿臣已暗中布防,不知能否抓住什么。”庆王据实以告,坦言dao:“您是父皇,儿臣不敢有所隐瞒,只盼您节哀顺变,龙ti康健。”
“墨阁?”
“是。”
承天帝轻声问:“可是在祈先殿对面?”
“是。”
沉默半晌
“来人!”承天帝忽然扬声呼喊。
庆王不解其意,忙问:“您有何吩咐?可是想喝shui?”
承天帝疲惫地摇摇tou。
李德英碎步快速jinru,落脚无声,恭谨问:“陛xia有何吩咐?”
“你挑些kou风紧的,即刻安排秘密摆驾祈先殿,不得xielou丝毫行踪。朕要静思一夜,缅怀叩敬列祖列宗。”承天帝面无表qing地xia旨。
“是。”李德英垂首领命,火速xia去忙碌。自古伴君如伴虎,他伴驾半生,一yan便判断皇帝此刻怒极,濒临雷霆爆发,吓得不敢多说半个字。
“父皇,您这是?”这回轮到庆王震惊失神。
承天帝一声哀叹,果断掀了薄被,准备xia榻,面容冷ying,叹dao:“雍儿,朕认为你的猜测毫无dao理,却不得不重视,毕竟事关皇室和睦。但,朕必须见到真凭实据、必须无可质疑。否则,你今后不准再胡说八dao!”
皇帝年事已gao,加之遭受丧女打击,xia榻动作迟缓,费劲地弯腰屈tui,脸颊悄然长了好些老人斑,须发灰白。
风霜世事无qing,岁月cui人老。
跪在榻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