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人昨夜被你仗毙一半,另一半被抓走审讯。现在你问我?
然而即使再愤懑气恼,皇后也不能表现chu来,她还得平心静气地解释。
事实上,被皇后赶chu去的太医们最可怜:他们挥之则去,召之即来。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chu,生生承受众多不满斥责。
“慢dian儿喝,别呛着,咳起来牵动伤kou够你受的。”赵泽雍左手尽量放低茶杯,右手nie着芦guan,默默看着胞弟的烧伤,心痛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别急啊,切莫乱动,留疤就糟了。”承天帝还算耐心,一直没走开。几个gong妃也围着,你一言我一语地关ai——但都不敢靠得太近,因为她们都看见赵泽雍的袍袖上溅了几串血dianzi。
赵泽安解了渴,心qing又更好些,几乎是心满意足地躺着,享受亲哥无微不至的照顾。不过,当他扫视一圈、看见皇后时,忽然想起来件事,忙信守承诺地开kou询问:“哥,你是不是抓了祝嬷嬷啊?”
皇后yanpi猛地一tiao,暗恨刚才没教好众人就赶到了,真怕小白yan狼帮倒忙!她试图挽回:“小九想nai娘啦?你啊,先好好养伤才是,别的都先放xia,夫zi那儿母后会去解释,让他准你的假。”
可惜为时已晚。
赵泽雍挑眉,冷冷dao:“我是抓了祝嬷嬷。那人仗着自己有些资历,就倚老卖老,欺凌幼主,在小九的汤药里动手脚,铁证如山!还是二哥审chu来的。”
“竟有这种刁nu?”承天帝恼怒又匪夷所思地问,因为朝堂政务繁忙,他尚未得知此事。
“其实她只是——”加了黄连而已。赵泽安刚要求qing,话音却淹没在皇后毅然决然的大义灭亲里:“陛xia,臣妾正要向您禀明此事。祝氏是小九的nai娘,本还算勤勤恳恳,否则小九也不会念着她。只是祝氏近来越发yan空心大,仗着是哥儿的nai娘,就chu1chu1卖老资格,臣妾岂能放任不guan?于是就敲打了她几次。没想到她非但不知悔改,反而怀恨在心,竟敢拿小九的汤药xie私愤!如此歹毒之人,坤和gong绝不姑息,请陛xia定夺!”
咦?你刚才不是叫我求qing吗?难dao我误解了你的意思?
赵泽安懵懂地看着皇后,但没好意思问,怕她又觉得他笨。
“不必多说,an律chu1置即可。”承天帝憎恶地黑脸。而后严肃问:“老三,案zi有jin展了吗?”
赵泽雍看看胞弟,低声dao:“父皇,咱们chu去谈吧。”
承天帝diantou,起shen,叮嘱幼zi:“你要听太医的话,专心养伤,父皇有空再来看你。”赵泽安极不舍,但只能diantou。承天帝又语重心长对发妻说:“你是母仪天xia的皇后,坤和gong,也该guanguan了。”
“……谨遵陛xia令。”皇后咬牙屈膝。
赵泽雍目不斜视,只顾专心嘱咐太医:“好好照顾小九,本王必定有赏。倘若他不遵医嘱,尽guan告诉本王。”而后,赵泽雍又指派几个可靠的人前来照顾,这才放心离开。
——
过年难,年难过。今年分外难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容佑棠始终牵挂着家里。
“二十三,糖瓜粘;二十四,扫房zi……二十八,把面发二十九,蒸馒tou……”恍惚听见街tou巷尾孩童在齐唱腊月歌。
梦中,容佑棠仍睡在家中榻上,一觉黑甜,温馨惬意。天还没亮,外面已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闻到re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