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兄有立功行为,我们会上奏为你请求嘉奖,不枉咱们共事一场。”容佑棠诚挚dao。
齐志阳更是直言:“孙大人,钦差不是年年有的,我们办完事就回去了。”
“没错,机会难得。”孙骐怔愣chu神,端起茶杯,久久地没喝一kou。
容齐二人也不cui促:一个专心致志摆nong茶ju,另一个拿帕zi全神贯注地ca拭尚方剑,ai惜非常。
足足一刻钟后,顾虑重重的孙骐才xia定决心,他咬咬牙,“砰”的一顿茶杯,豁然起shen,快步走到主位xia首,撩袍双膝跪地,悲愤低声dao:“xia官关州同知孙骐,求二位钦差大人为河间深陷shui深火re的千千万黎民百姓zuo主!”语毕,重重磕tou。
“孙大人快起来!”容佑棠吓了一tiao,忙起shen搀扶。
“孙大人这是何故?有话直说即可。”齐志阳愕然。
孙骐re泪盈眶,执意不肯起shen,举袖掩面低泣,他饱受排挤打压十余年,几次三番愤懑得卧病在床,消沉颓丧。
“我早就不想zuo官了!”孙骐跪坐在地,哽咽dao:“可我不能对不起我读过的圣贤书、考取的功名、陛xia的隆恩、师长的厚望,若负气一撒手了之,成什么人了?”
老派读书人清gaojian韧,孙骐能先后被钦dian二甲与庶吉士,必有过人之chu1。他家境富裕,xiong怀坦dang,不屑与奸邪同liu合污。但河间官场歪风邪气盛行,他难免chu1chu1碰bi,抑郁半生不得志。
“孙大人有话慢慢说,起来吧。”容佑棠好声好气地搀扶,齐志阳直接抓起其肩膀、将人anjin椅zi里。
“这两年,我屡次有心揭发,却苦于没有上奏的资格,也没有传递密信的门路,导致一拖再拖。”
孙骐抬袖anyan睛,扼腕dao:“年初本是极好的机会,我暗中观察后,觉得庆王殿xia很可能愿意援手,可惜殿xia军务繁忙,我shen边又跟着大群官差,您别看我像是领tou的,其实shen边**u分是季平的耳报神!唉,痛失良机啊!”
此刻,an律,禁卫长已带领两名手xia,铺纸研墨,旁听并快速记录地方官的密报。
“说起来,季平到底是怎么当上知府的?”容佑棠皱眉问:“我看过他的档册,没什么拿得chu手的政绩啊,他只是比孙兄早ru仕几年,二甲赐jin士后直接派了县令。”
“买的!”
孙骐豁chu去了,忿忿不平dao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游冠英贪得无厌,收了季家的好chu1。季家是瓜州豪富,陛xia当年把季平派去关中当县令,政绩平平,后平调到此地。游冠英当年是关州知府,挖凿延河河dao时,季家捐了大笔银zi,河dao畅通后,他们便一个升了巡抚、一个升了知府。”
“原来是捐官。”齐志阳diantou。
“不仅如此。”孙骐竹筒倒豆zi般透lou:“开凿修整河dao工程庞大,耗资巨额,算是游冠英zuo的一件实事。当年鼎力支持他的,除了季家,还有何家,他们三家一个鼻孔chu气的!”
“何家?”容佑棠心念一动。
“何烁,关州人士,原河间漕运府佐,曾是关州第一豪富。”孙骐简要介绍。
“何仲雄?!”容佑棠脱kou而chu,yanpi直tiao。
“正是。”孙骐有些尴尬,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,轻声dao:“何仲雄当初一起押粮去顺县,咱们同桌吃了好几顿饭。”
――明白了!看来当时不止我一人试探何仲雄,你也在暗中推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