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zi、安稳日zi……
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!
仇豹及其同伴们纷纷两yan放光,掩不住满腔的兴奋渴盼。
“老夫辛劳半生,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xia场,家财俱被朝廷抄没,落魄如丧家之犬。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何烁一字一句,yan睛充血。
河风混着山风,悬崖边树叶哗啦啦响成一片。
仇豹畏惧地往后挪了挪,他可不想被风刮得坠崖摔死。
老者却稳稳立定悬崖巨石,衣袍猎猎飞扬,安之若素,令匪寇们啧啧称奇。
“何老,您xia来dian儿吧,风太大了。”仇豹再度提醒,群龙不能无首,生怕何烁也倒了。
他们都是跟随何家多年的得力手xia。刚开始跟着何烁,主要负责打击漕运生意场上的对手;后来跟着何烁的aizi何仲雄,何仲雄胆zi更大,与九峰山匪首于鑫称兄dao弟,于鑫抄了县衙和县令的金银财宝,双方交易粮shi、药材与布匹,各取所需。
地方官**无能,朝廷几次派兵剿匪均无功而返,他们很是得意,快活了一年多。岂料,皇帝震怒之xia,竟派chu庆王剿匪!
事态一再失控,何仲雄急yuchoushen自保,于鑫却咬死不放。何仲雄无奈,亲自押粮到顺县,试图规劝于鑫弃寨逃亡……后来,他们终究败给了庆王,双双被擒,抄家获罪,于鑫遭凌迟chu1死,何仲雄被斩首。
凝视奔腾不息的延河shui,何烁有gan而发,摇toudao:“无妨,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”
“您老真是个人wu!连河间巡抚都得听您的,其他芝麻小官就更不用说了。”仇豹敬佩地竖起大拇指。
何烁嗤之以鼻,漠然dao:“你以为他没有私心?他贪得无厌,提ba任用的州县官员多半与他臭味相投,横征暴敛鱼肉乡民,激起民愤,上月关州的一场暴动,血染长街,消息没及时捂住,只能上报朝廷,引来了钦差,一旦彻查,巡抚至少也是抄家斩首。”
“哼,狗贪官!”仇豹忿忿鄙夷骂:“我就知dao,他们又想把过错推给咱们!钦差一死,朝廷估计会派大军搜山剿匪,弟兄们又得去外地躲避风tou。”顿了顿,仇豹好奇问:“何老以前是漕运府佐,见多识广,您说说,这世上有不贪的官吗?”
何烁沉默良久,低声答:“有。但极少,官场是大染缸,贪婪者多而清廉者少,清官很难获得升迁支持。”
“也对。”仇豹似懂非懂地diantou,紧接着痛骂:“游冠英忘恩负义,真不是玩意儿!您当年手把手推他当上巡抚,他翻脸就想顺从朝廷在鹿shui附近建军营,想招来兵丁彻底剿灭咱们!”
何烁盯河shui盯得yan酸,终于走xia巨石,负手踱步,冷笑dao:“当年挖凿拓宽延河河dao的计策乃老夫提chu,最终他升了巡抚、咱们得了往来便利。小二十年间,我何家给了他多少好chu1?金银珍宝恐怕有几大车,全都有账本、有证人,想过河拆桥?他先掂量自个儿脚底结实不结实吧。”
仇豹忙起shen跟随,躬shen弯腰,竖起大拇指夸赞:“gao,实在gao!游冠英靠不住,幸亏您有远见,留了后手,否则咱岂不给气死?”
“别贫嘴了。”何烁严肃吩咐:“山豹,你去叫弟兄们警醒些,待会儿别手ruan,杀了钦差有二十万两,游冠英绝不敢赖账的,到时全分给你们去过好日zi。”
“是!”仇豹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