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蹭拖延,这么晚了才求见,本王真是太惯着他了!
赵泽雍面se一沉,当即喝令:“叫他们jin来!”
庆王是雷厉风行的xingzi,隐忍至今已极不容易,他傍晚撞破真相后,本想立即将容佑棠抓回王府,严加审问!可看对方跪着发抖,惊恐万分,可怜巴巴的模样,他qiang行忍耐xia了。回府后,本以为对方会立即追来,谁知竟没有?
guan家有些为难,想了想,又附耳小声禀明容家悉数退还赏赐一事。
归还本王赏赐?他什么意思?
一拍两散?恩断义绝?
好!
很好!
犹如火上浇油般,赵泽雍bo然大怒,顾不得舅舅在场,再度喝dao:“立刻带他们jin来!”
“是。”guan家不明白原本亲密的两人为何突然翻脸,犹豫片刻后,才躬shen告退。
郭衡旁观半晌,微皱眉,却睿智地没多问,起shendao:“既如此,殿xia先chu1理私事吧。”
赵泽雍调息几xia,起shen歉意dao:“改日空了,我再过府请安。”
舅甥几个一同走,郭达悄悄朝父亲挤眉nongyan,行至院门chu1,郭衡抬手:“殿xia留步。”
“您慢走。”赵泽雍略垂首,余光一扫,已看见容佑棠等人走来,立刻显lou怒意。
郭衡扭tou,他见过容佑棠几面,yu言又止,最终笑了笑,说:“殿xia,小二回去也是闹腾,不如留xia帮忙吧?”
赵泽雍很敬重唯一的舅舅,低声应允:“好。”
随后,郭衡携长zi郭远回府。
容佑棠提着一个檀木匣zi,tou重脚轻走过来,越靠近庆王院落,就越忐忑羞愧,tou抬不起来,可又必须面见说明,不敢继续拖延,他颇为了解庆王,知dao自己已来得晚了。
容开济搀扶儿zi,旁边是容正清叔侄,一行四个,脚步都非常沉重,活脱脱罪犯主动投案的神态。
郭达莫名想笑,辛苦憋住,说:“他们ting有种的,自个儿来了。”
赵泽雍不发一言,gao站院门台阶,shen姿笔ting,目不转睛盯着容佑棠。
“哎?”郭达逐渐发现异样,忍不住问:“容哥儿怎么回事?病了吗?”
“他不姓容,姓周!”赵泽雍当即指chu。
郭达尴尬笑笑:“叫顺kou了。”啧,真不习惯,好好的,那小zi忽然姓周了?!
容佑棠心tiao加快,他自知犯错,罪犯一般,tou低垂,肩背耷拉,慢慢走到庆王跟前,两手交握,指甲关节泛白,完全不知该如何开kou。
“哼!”赵泽雍打量对方束发的竹青绸带半晌,拂袖转shen,大踏步走向书房。
郭达抱着手臂,皱眉靠近,弯腰细看容佑棠,无奈问:“你病了?脸se这么难看。”
容佑棠脸pi红涨,无颜面对shuang朗坦率的郭达,视线落在自己鞋尖,惭愧说:“郭公zi,我不pei得您的关心。”
“你当真姓周?你是周仁霖的儿zi?”郭达难以置信。
容佑棠迅速抬tou,jian定回答:“原本是周家庶zi,可后来我改了!真的,当年chu事后,是我自己决定改名换姓的,我与周家势不两立!”
“怪不得,你小zi老跟周家人过不去,估计没少使坏吧?”郭达瞪着yan睛,用力弹了容佑棠一指tou,严肃提醒:“你这次错得厉害,殿xia最憎恨欺上瞒xia之徒,这是逆鳞。赶紧jin去,痛快认错,切莫再隐瞒分毫,如若不然,这王府再无你立足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