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都哭了,死不算勇敢,活着才了不起。你又没犯法,堂堂正正的,怕什么?”
“就是哩!你爹娘糊涂,我们心里都明白的,你是个好孩zi。”方同媳妇叹气dao,其他人纷纷好言相劝。
方小珍心里好受许多,冻得牙齿打颤,不停chou泣,从委屈气tou上xia来后,她四xia望望:哎呀,黑漆漆的,好吓人!我怎么跑chu来的?
“走,我们送你回去。你nainai今年有七十岁了吧?”容佑棠岔开对方注意力。
“七十八。”方小珍声如蚊呐。
“看不chu来啊!前天经过你家时,我还见她绣被罩呢,耳聪目明,动作快得很。”容佑棠赞dao。
“不是绣,是补。”方小珍羞涩解释。村里大半姑娘都对容佑棠有好gan:生得俊俏、说话带笑、友善和气――可惜是城里人,还在大书院读书,是戏文上只pei才女的公zi。
顺利救人,打dao回府。
虽然又冷又累,但是值得。
然而等容佑棠等人把方小珍暂托里正家照看、准备返回营帐时,半路却撞上郭达几人:“方小珍呢?”郭达劈tou问。
“在里正家。”容佑棠答。
“她没事吧?”
“投河了。但被卫大哥陈大哥他们及时救上岸,没什么大碍。”
郭达猛拍额tou:“这就好!走走走,回去报信!”说着扯上容佑棠就转shen,问:“你也xiashui救人了?衣服湿答答的。”
“我不会shui,只在岸边接应。“容佑棠答,再度奔跑,冷风一chui,当真侵肌裂骨。
郭达告知:“韩太傅来了,方娥娘要求韩家赔她女儿命、赔她丈夫命――”
“方彦死了?!”容佑棠大吃一惊。
郭达苦笑:“没死。可她说伤成那样肯定治不好了,跟死没两样。”
容佑棠无言以对。
“嗳?你们怎么和八殿xia分开了?他摔得左臂骨折,要养上几个月。”
容佑棠跑得两yan冒金星,以为自己耳朵chumao病,断断续续问:“骨、骨折?八殿xia叫我们去找方小珍,他带目击人证回、回营帐了啊。”
郭达纳闷dao:“那样吗?此事押后!得先回去解决方娥娘。”
容佑棠心猛地一沉:此事押后。看来必须解释清楚,毕竟是皇zi摔伤,而且是骨折,算重伤了。
当他们回到营帐时,刚到帐门便听见:
“简直荒谬!石料仓库日夜有卫兵轮liu值守,人来人往,我chu于好心才拿糕dian哄孩zi,若碰了你女儿一指tou,天诛地灭!”韩如昆气得七窍生烟,脸se铁青。
方娥娘立即揪住字yan:“你自己也说‘哄’孩zi了!你可不是哄了我闺女?否则她为什么天天花大功夫梳tou发去找你?现在还羞得离家chu走,也不知是死是活,多半寻死了。唉哟我的大妮哎,你怎么那么傻啊,被欺负了就知dao死――”
“小珍没死!”容佑棠听不xia去了,皱眉jin去,朗声打断:“婶zi,你怎么红kou白牙就咒自己女儿死呢?她好好的,在里正家。”
容佑棠快速扫视帐nei:庆王端坐上首,左侧是个面无表qing的白眉老者,想必就是韩太傅。右侧是tou脸沾血、吊着左臂的八皇zi,目击人证站成一排恭候。方娥娘跪坐,韩如昆怒目而视。
八殿xia究竟怎么回事?天黑路hua不小心摔的?
容佑棠低tou,和卫杰等人一起,正式向赵泽雍复命:
“启禀殿xia:方小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