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夕何夕，凤凰涅磐 第七章 物是人非

“希儿，我们现在就做，做哪个吧？”

“不不不行，他……。”

“他，待我不错…”母亲正着，眼里还噙着泪水。他便起身来解身上的皮带。

“他，他待我不错。”母亲的眼泪淌下来。

“他，他待我不错。”呢喃着。

“他待我不错。”母亲的脸歪将了过去，整个身姿躺在偌大的凯撒豪庭床上，那一刻，她的内心有悔恨、伤心、与不甘……诸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一个偌大的杂色酱汁，调和的口味让人哭笑不得。

丝绒的淡蓝色窗帘在日光的照耀下忽然怀旧起来，照在身上温暖的阳光这会儿也兀自暗淡了下去。

他看向母亲，虽然已年近“半老徐娘”的年岁，却并不见得不得体，姿态种种尽是桃李的芬芳。

“我虽不是正房，但对我，他从没有打心底瞧不起。”母亲再次道。

“他…”金帆忽然做出一个嘘的手势。

“你今话有点多。”他附身亲吻了母亲的额头。

“你们的感情我知道。”又深情的吻上母亲的唇。

母亲眄视着他的眼神，忽又低下头嗫嚅地：“不好意思，是我想得太多了。”

“这么多年，你真的一点没变。”金帆抬起已经从舌吻激情中试探到甜味的味蕾。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喘过过气来。

便急促的道。“想上你。”

他的上衣早已解开，虽已是万物复苏的季节，但空气中的冷空气却丝毫不减。

母亲缠缠绵绵中问：“你给他找份好差事吧。”

他停顿一下。却也不做回答。脸上滑过一丝邪乎的笑容。

“就他？”

母亲忽将坐起来，拉了棉衣的外套裹上，只是才裹了一半，身子却又被用力按却下去。

“还想走。”

“啪…”“你个混蛋。”母亲带着哭腔骂道。

“不就是想上你吗？还真以为自己是那家的良家太太了啊。”

“啪…”又是一巴掌。

“不让老子快活，你也别想好过。”

“臭娘们！”

母亲想到第一次和他见面时，情语连绵。如今却是这半光景，已是心灰意冷。眼神里除却恨，还有胆怯害怕和不安。

却半推半就放开了握紧棉大衣的双手，眼神空洞的看向花板。

母亲忽然感到整个人放松了下来，整个世界也安静了下来，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，似乎自己在的是一个虚无的地方。

她看向花板，偌大的吊灯依旧闪闪发亮。一颗晶莹的泪珠伴随着奸淫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午后。

“你老公的差事我会考虑的。”他抓起衣服，打着了火机。

“谢谢。”母亲许久吐出这两个字。

她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，早已做好接受此事的思想，却不想还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背叛。

想到家里的女儿，还有那至今不知去向的男人。母亲或许觉得这样做是的，一种赎罪的方式来维持生活。更何况，这对于母亲来，并不陌生。

“也就这样吧！罢了，罢了。”

她穿上凌乱不堪的衣服，对着梳妆镜理了理杂乱无章的发丝。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疯似的大笑。一会儿手舞足蹈，一会儿放声大笑，或又厮声力竭哭起来，只是哭的极声，似哭非笑。眼泪流将下来，她又对着镜子抹去了泪水。坚定信念的转身走了。

午后的阳光撒下来，带着淅淅沥沥的雪，落在母亲的肩头，一路随着若隐若现的影子。越走越远。

……

残破的瓦砖上停留着残雪的斑点，像是无名的伤心，月光淡淡的倾斜下来，好似抚摸着伙伴。“心儿，你马上开学了，这笔费用可不少，最近多帮着你妈妈，爸爸要出一趟远门，等回来了就给你交学费啊，这个学期，连着上个学期欠下的。一并还了。”父亲边边拍着我的肩膀。

“爸爸，你放心吧，我会照顾好妹妹，照顾好这个家。”我看着父亲，这二年来，所有的屈辱，所有的难处，他都一个人扛着。这一刻，我自然要让他安心。

“再见，爸爸，我等你回来。”我站在一棵大榕树下，用力地挥动我的双臂。

“再见，孩子。”我隐隐约约听到父亲。

车子走远了，我依然用力挥舞着双臂。

没有人知道，后来的我，再也喊不出那样一声“爸爸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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