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为师为友,又何必分个地位尊卑来,岂非玷污了素日qing谊?”
二人见北静王执意不从,少不得依允结拜之事。因北静王最长自称溶大哥,蒋玉菡则从了他的小名叫琪二哥,宝玉成了宝三弟。三人同饮shui酒,对月结誓,xiong中油然而生一gu慷慨挥洒之意。
酒劲一时上了tou,北静王和蒋玉菡都说了一大车的话,宝玉羞kou羞脚了半日,终于忍不住问:“大哥,听说你与那大名鼎鼎的廉王有所交集?愚弟慕其贤名已久,可惜无缘再见。”
北静王想了一想,款款谈及:“这个说来话长。敝祖上乃□□皇帝的长zi,与太宗是嫡亲兄弟,世袭到愚兄已有五代。an辈分算的话,愚兄与当今是一辈的人,应称廉王为皇叔,只不过他辈分gao,年岁却小。当日愚兄奉旨rugong伴读,跟随的便是当今和廉王,论起来因在上书房同读同坐,也最相亲厚。只可惜……”
宝玉哪里an捺得xia,忙问:“可惜什么?”及说chukou,看其他两人的yan神,又后悔不迭,不自在的垂了tou。
“三弟切忌急躁。”北静王观其举止有异,不免起了猜忌之念,牵chu一抹暗昧的笑意,续dao:“当今后来登上帝位,因种种缘故彼此疏远了,愚兄和廉王还好些,年节里也会走动两三回。他看着随和样儿,nei里却是拐孤xingzi,不过打小聪慧俊秀,又是先圣宗的嫡幼zi,恩chong隆眷。”
停顿少许,北静王也似有疑惑dao:“说来,愚兄虽没亲yan见过,但世家zi弟中一贯盛传他ai男风,不知怎的近日居然成婚了,也是一桩奇闻。”
正说着,一旁的蒋玉菡启唇反问:“我说两位兄弟都糊涂了。这好不好男风,与成家立业有何关系?达官显贵之家,难dao有此雅好的还少了?”二人连连diantou。
宝玉所提恰是三人结拜的第一桩疑难,北静王自要替他办成,便笑dao:“三弟要真想去拜访廉王,又担心世翁怪罪,不如拿了愚兄的名帖去。”一句话,喜得宝玉心yang难挠,恨不能cha翅而去。
三人复谈些闲话,直至月黯星稀,北静王命人提灯引路,将宝玉琪官二人亲送chu府,看两人都上了车ma才回去。
宝玉特择了个吉日,沐浴薰香,mei服华饰。不料策ma到了廉王府门kou,门僮客气而有礼的回绝:“公zi来得不巧,王爷携王妃前日远游去了,尚不知何时回来。”
青石板桥上立着两个扎yan的年轻后生,来往的行人无不瞩目。
一个shen量gao些的打着青绸油伞,另一个倚栏不时指dian远chu1景se,看着像是一对风采卓然的兄弟。
有别于园中看惯的假山泉石,这里河川纵横,游船diandian,两岸人家枕河,曲巷阡陌,chu2手可及的鲜明生动。
黛玉yan望着这片烟雨shui墨的风光,禁不住呆呆的chu神,模糊的往事仿佛一dian一滴的凝结成卷,重又清晰了起来。
shui澜一直不chu声的陪着,油伞向那面偏了又偏,浑不在意自己的衣袖打湿了半边。
看了许久,黛玉忍不住发chu赞叹:“难怪白居易会写‘风景旧曾谙,能不忆江南’,饶是我在这儿chu生都觉得mei。”
shui澜轻巧的将人揽过两步,避开一群挤来的游人,笑dao:“夫人纵在这儿chu生,到底没来过外tou。等太平些了,带你去看一看大漠雪峰,到底是不是‘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’的样zi。”
黛玉听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