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我就不必说了,让它烂在肚zi里。当时我还觉得好笑,他怎么会以自己的死为期限,原来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我想,现在这句话应当是可以说了。”原君策一字一顿地说dao,“当年苏羽偷走了,想要复活一个人。可是,她失败了。”
顾苏预gan他接xia来说的事qing不是好事,还是qiang颜huan笑dao:“是吗?既然她失败了,还有什么提起的必要呢。”
“正是因为她失败了,这才可怕。”原君策冷漠地看着他,“就算成功了,咒语的力量与施术人的力量成正比,施术人的力量太过弱小,咒语的力量是会很快削弱的,它会渐渐失去效力,当不足以维持的时候,那些死而复生的人,谁知dao会是什么样zi?”
顾苏面上的血se褪尽了,手指蜷了起来,竭力制止着想要chu2碰颈间绷带的想法。
“她失败了,闯ru祭坛的所有人都看到了。可是第二天,已经死去十日的尸ti从地上爬了起来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了!”顾苏脸se苍白,怒视他的yan神有些吓人,转瞬间又充满痛苦哀求,他的声音低了xia去,“求求你,不要再说了。”
他低xiatou,一些碎发搭在前额,看不清表qing,连呼xi都变得微乎其微。
原君策本无意说那些话刺激他,刚才他的态度实在让人恼火,看到顾苏这样痛苦,ying起来的心chang又有些悔,他放缓了语气:“爷爷要我转告你,小心苏羽。”
“我一直在猜。”
“什么?”他突然开kou说话,声音很小,原君策心里正担忧他承受不住刺激zuochu什么过激的事qing,乍一开kou反倒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我一直在猜,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听话,她才突然不喜huan我的。”顾苏缓缓抬起tou,那双黑亮的yan睛里已经看不见任何qing绪了,他直视原君策的双yan,“我没有选择了,我的命是她给的。如果姑姑有事,你难dao会不愿意以命相搏吗?”
原君策一哽,迅速反驳dao:“我妈对我好,她值得我豁chuxing命,她和苏羽gen本不一样。”
“可她曾经也对我很好。”顾苏笑了一xia,有些青涩腼腆,“曾经很好也是很好。”
原君策对他的恨铁不成钢已经成了ai咋咋,他只想戳着顾苏的脑门问:你是恋母狂mo吗?但他想起了还有位付公zi在那摆着,这也不大可能。
他试探着提起了那个人:“那付宗明怎么办?”
“付宗明……”顾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,他不知dao,他现在连自己都不知dao该怎么办。
他从未往自己shen上想过,他明明活生生地在这里,有疼ai他的师父师兄――师父应当也是知dao那件事的,但他从未说过,师兄什么都不知dao,还在家里等他回去,他们都在等他回去。
他甚至希望自己是个傻zi,不要知dao那些事qing,可在地底他的shen上显louchu来的咒文,还有shen上久不愈合的伤kou都是无法忽视的证据。他甚至无法安wei自己,去想原君策说的是不是另有其人。
那一切也瞬间通彻了,顾家人不承认他,原君策为什么让他避开所有的原家人,因为他在那些人yan中,早就是一个死人了。
“辜阿姨和付叔叔都很ai他,他一定可以过得很好的。”顾苏轻声说dao。
他终究还是和自己不一样,如果他最初就和师父师兄在一起,这些犹豫都不会存在,他会毫无顾忌地抛xia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