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他送到我房间里来。”
“教主?”船娘一惊,急急往前跪走了几步,“教主不可。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他与池清不同,”船娘拽住了秦风的衣摆,“池清再不好也没有二心,可是他……”
“把他带来。”秦风微微提gao声音,“别伤着他。”
船娘手一松,倒在地上低低应了一声,不qing不愿地走了。
秦风站在漆黑的屋nei,攥紧了掌心的药盒。
燕行月听见脚步声,dai上了面ju。来人却不是秦风,他裹着薄被坐在地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脚步声轻巧,竟是个女人。
燕行月听见她解了锁链,在他shen边走动。暗香扑鼻,罗裙轻摇,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。
“看得见吗?”果然,连声音都是好听的。
男孩摇了摇tou。
“那就牵着我的手,”船娘俯shen凑近燕行月,把自己ruan若无骨的手递了过去,“我带你去见教主。”
燕行月愣了愣,意识到她说的是秦风,面上浮现chu一层苍白的笑意,没拒绝,拉着船娘的手披着薄被从小楼上走了xia来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船娘拉着他往前走,男孩闻见风中的shui汽,“教主zuo事一向如此……小心,船有些晃。”
燕行月随着船娘的步zitiao上小船,船shen左摇右摆显些将他晃倒,男孩shen上只有一条薄被动作受限,面juxia的脸红了,摸索着钻jin船舱,也不知dao船娘有没有看见他的shenzi。
若是看见,一shen的红痕就藏不住了。
男孩叹了kou气,小船已经从岸边huajin湖shui中,船娘立在船tou唱歌。燕行月觉得这调zi熟悉异常,仿佛在梦里听见过似的,过了片刻想大约是待在小楼上时,风里飘来过这首曲zi。
燕行月趴在船边俯shen去撩shui,料定秦风将他关在了湖心某个小岛上,也不知dao为什么今夜忽然放他离开,男孩只觉得这人心思难料,待会免不了又要被折磨。
“教主很喜huan你。”船娘的声音夹杂在shui声里,竟然像是在哽咽,“连池清都不要了。”
“池清?”
“池清比你乖,”船娘凄凉地笑了一声,“可教主还是不要他了。”
燕行月无端打了个寒战,船shen微微一顿,像是到了岸。
“教主要你去,你便要去,你可知dao等着你的是什么?”男孩的手被船娘一把攥住,“池清吃了那么多苦,到tou来还是什么都没得到,你连教主要对你zuo什么都不知dao,为什么能取代他?”
燕行月被秦风封了武功,连挣脱船娘的力气都没有,被拽着从船上gunxia来,裹着薄被在地上gun了几圈。
“池清那么好,你怎么比得上他?”船娘哀哀地笑起来,拖着燕行月一路向前,男孩在地上摸索着爬起来,踉踉跄跄跟着她的步zi往前走。
也不知dao这路通向哪里,碎石嶙峋,割破了燕行月的脚,路边的花花草草枝条上带着倒刺,划得他小tui鲜血淋漓。
“你自己jin去吧。”船娘把男孩往地上一摔,“教主就在里面。”
燕行月倒在地上浑shen酸痛,也顾不得被zi有没有遮住shenti,艰难地爬起来,便听见船娘走回shen边,冰凉的手an在他肩tou猛地用力。男孩疼得呼xi一窒,险些趴在地上晕过去,然而掌心却忽然一凉。
“希望你有命活着chu来。”
燕行月微微收紧手指,掌心隐隐作痛,船娘saijin他手里的竟是锋利的刀片。
刀片的用途不言而喻,男孩跪在地上有些犹豫。
说到底偷袭不是什么光明正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