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开kou,便是惊人之言:“我今晚就要死了。”
“城主的睡蛊被我杀了,”青年的脸上,扬起一抹畅快的笑容:“我非死不可。”
邵羽面se自若地坐在了他的对面:“能详细说说吗?”
青年诧异地瞧了他一yan,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,才dao:“你这样的,让城主见了,会发生什么事我可预料不到。”他显然看穿了邵羽脸上的伪装,却并不就此多言,向后一靠,将整个人的重量加在椅背上,扬起一阵灰尘:“反正我快要死了,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。”
如同彦封所知晓的一样,昏晓城是城主更迭十分频繁的一座城市,城主能够撑三个月就是最长记录了,不guan他有怎样的智慧,能够将这个城市带往多好的方向,只要没有实力,就什么都不是。
而最快得到实力的方式,就是蛊。
昏晓城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,还有城郊各se浅滩沼泽树林等,天然生长着许许多多毒虫,而炼蛊的方法,大街上都有人摆摊卖,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方法很简单,但要实力gaoqiang,需要付chu的却很多。
仇恨之血、缘分之骨、怨憎之心……蛊需要的东西千奇百怪,有时候是很简单的,路边随时可以找到;有时候是很复杂的,要你zuochu决定,是否舍弃自己的一bu分。
一年前,一个dai着面ju的人打败了当时的城主,登上了这个位置。
大伙都以为,他也不过是昙花一现。
可并非如此。
城主打败了一个个挑战者,或者说,xigan1了一个个挑战者。
“那么你?”
“侥幸没死,也不过是苟延残chuan罢了。”
青年咳嗽了两声,dao:“城主的蛊,很是厉害。”他陷ru了回忆之中:“那时候,我只见到他的肩膀裂开了,飞chu来一条红se丝带一样的虫zi,模样十分狰狞可怖,yan前便陷ru一片黑暗之中,时间好似慢了xia来,能gan觉到血ye和生命的liu逝,后来我昏迷了过去,应该是被人抬chu去了。”
“我知dao你们要问我怎么没死,这和我的蛊有关,但那一次它替我死了,如今再也没有谁能代替我了。”
“城主的地位逐渐稳固,不少人期待着他能引领一个全新的昏晓城,他却开始兴建通天池。”
“你们没有听说过吧?”
“不知dao城主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,说这通天池能消除百病增长修为,全心全意地投ru了其中,也不知qiang征了城nei多少法宝灵石,反抗的人都被关押,据说有人逃chu来还差dian毁了通天池,后来城主便直接杀死反抗者了。”
“他的暴戾和嗜杀日趋严重,却没有人能制止,后来,整个城市都沦为了城主的一言堂,他定xia规矩比斗输的人要受毒虫啃噬之苦,没人敢违抗,如今他想让人黄昏时便开始沉睡,也没人敢违抗。”
青年又咳嗽两声:“差不多便是这样了。”
邵羽沉yin:“没有人知dao城主的shen份和过往吗?”
“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,”青年dao:“昏晓城的混乱是chu了名的,只要在临近的几个城市打听一xia就能知dao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