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。
少了一个人的书房越发冷清了。
缓缓曲起五指,姬辉白扶着桌沿慢慢坐xia。
似乎真的是累了,姬辉白闭目靠在椅背上。然而不过片刻,他却又张开了yan。只是此时,那双漂亮得宛若宝石的yan中,却分明有着些茫然。
站起shen,姬辉白推开了窗。窗外自是布置得漂亮,假山liushui,奇花异草,每一chu1都匠心独ju,jing1致不失大气,幽mei不忘庄严。
从没有哪一刻,姬辉白觉得面前看了近十年的景se是如此陌生。
亦从没有哪一刻,姬辉白如此想见……想见,那一个人。
夜se溶溶,在远离帝都的山崖边,一栋孤零零的立着,一盏油灯孤零零的dian着,以及一个人——
一个人,孤零零的坐着。
坐在茅屋里的人一袭白衫,容姿绝艳,是姬辉白。
这一刻,姬辉白其实能zuo很多事,亦有很多事必须zuo,然而,他却抛xia了所有事,孤shen一人来到山上,守着一栋破败的屋zi,静静看着一盏缺了kou的油灯,就如同那tiao跃着的如豆火焰里面有什么无比xi引人的东西一般。
夜很静,不时有风chui过竹林,簌簌的竹叶声若有似无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而其间,还夹杂着些——
姬辉白突然抬tou,从敞开了的门看向外边。
黑溶溶一片的外边渐渐显louchu一个shen影,shen影着大红的衣服,颜se艳丽,却并不让人觉得有半分轻佻……是姬容。
看见人的一刹那,姬辉白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每次来的时候,都xia意识的没有关门。不过是因为……
因为,他从来都不是‘来’,而是等待。
等待,另一个人。
“皇兄……”姬辉白喃喃着开kou,神se间有了一瞬的恍惚,但很快,他便收拾了一切,微笑着dao,“皇兄怎么来了?”
看了姬辉白一会,姬容坐到椅zi上,缓缓dao:“妳府里的人让我过来。”
“我?……”先是讶然,姬辉白紧接着便想到了,“青一?”
姬容diandiantou,淡淡dao:“他一来府里见了我就跪xia,什么都不説,就连问妳去了哪里,他也不知dao——我还以为妳那里chu了什么大事。”
姬辉白的唇边有了些笑意:“这却是臣弟的疏忽了……这里,臣弟倒并未告诉旁人。”
姬容一时没有言语,片刻,他问:“到底chu了什么事?”
“青一什么也没説?”姬辉白问。
姬容皱眉,显得有些tou疼:“依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我看就算把他架上刑架他也问不chu半个字,却偏偏又死活要我过来,我都让人打发了,他也不肯走。”
话虽是如此説,但姬容shen为凤王,若是不想来,却又有谁能勉qiang?——更不用説是特地找来这里了。
姬辉白唇边的笑更柔和了些,他dao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臣弟能chu1理的。”
姬容没有説话,他看了姬辉白好一会。
“皇兄?”姬辉白微微皱眉。
姬容突而叹了一kou气,他低声dao:“皇弟打算如何chu1理东华?”
“皇兄……”姬辉白顿了一顿,似乎不知dao怎么接xia去。
“东华肚zi里的孩zi……是谁的?”姬容缓缓问,他的眉间渐渐染了些凛冽冰冷。
姬辉白沉默。片刻,他问:“皇兄是如何知dao的?”
“我本来只是疑心——在大殿上,东华説chu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