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玛这话儿臣就不ai听了,儿臣是自落地就没了亲额娘。全靠皇阿玛又当爹又当娘的,一diandian把儿臣拉扯大。儿臣再怎么狼心狗肺,也不可能忘了自己是谁的儿zi。只是……”
“儿臣生儿丧母,从未见过皇额娘一面。思念之余,也忍不住愧疚。会想若不是儿臣,会不会……会不会皇额娘就不会年纪轻轻撒手人寰?”
康熙幼年登基,一路从nei忧外患中走来。最珍惜不过的,就是当年跟嫡妻赫舍里氏相互扶持的日zi。如今嫡亲早亡,她拼命给自己留xia的嫡zi又在自己yan前红了yan眶……
饶是一代帝王如他,也忍不住走xia御座,把aizi搂在怀里:“保成莫要自责,你皇额娘……是朕!是朕这个夫君的照顾不周,与你无关。你皇额娘临终之时也曾亲kou说过,为朕、为大清江山诞xia麟儿她纵百死也依然不悔。只抱歉再无力护持你长大,让你小小年纪成了没娘的孩zi。”
两句话说得胤礽泪目:“那,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!”康熙目光悠远,神qing中充满了追忆:“后来朕答应你皇额娘,必定shen兼父母职,尽心抚养你这个小mo星长大。说来也是你小zijing1乖,那么多的gong女太监不找,非得朕哄着才肯好吃好睡。”
父zi俩自从三十六年秋以来,就再也没有这么真实而又温qing地相chu1过。一时间不止康熙,就连胤礽都不禁万分怀念。ying是秉持着丢脸一次是丢,两次也是丢的信念,缠着康熙大讲特讲他童年的种种趣事、糗事。
夜里更是赖在乾清gong,两父zi同塌而眠。翌日清早,康熙爷罢朝,父zi俩同去仁孝皇后山陵致祭,追忆元后。
直致月上中天,再也看不了自家皇阿玛沉浸在痛苦消沉中的太zi殿xia才正se开kou:“因皇额娘故,儿臣总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赫舍里家一份zi,替她老人家在天之灵回护外祖家一二。这固然有我年少浅薄,思虑不够周全的错。但……儿臣有一说一,皇阿玛的表弟兼小舅zi也真不是个东西!”
此事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,作为天xia之主的康熙又岂能不查个清楚明白?
但ai之yu其生恶之yu其死,简言之护短小心yan的他只冷哼:“君为臣纲,夫为妻纲,丈夫素来就是妻zi的天。隆科多固然混账,那小赫舍里氏也是无能!只空有悍妒之心,却无规劝夫君之能。”
“也无怪乎一手姑姑为婆母,表哥zuo相公的好棋被她xia到这么四面楚歌的地步。连五岁的孩童都能教她亲ai我,孝何难?亲憎我,孝方贤。”
“当家理事半dian本事皆无,倒把心思都用在些旁门左dao上。竟然狗胆包天,扯你皇额娘的虎pizuo她大旗。焉知这ma屁不会拍到ma蹄zi上,叫朕雷霆大怒,直接赐她去常伴你皇额娘左右呢?”
对于敢借他嫡妻名tou邀买名声、蛊惑他aizi之liu,康熙爷从来都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。
很明显,这会儿的玉录玳绝对就上了他的黑名单。
对此,胤礽半dian不慌,只笑yinyin接话:“既然她敢冒着您雷霆震怒的风险,当然有所依仗。比如她无意中发现了比人痘更安全、有效预防天花的法zi。主动找儿臣跟太zi妃石氏帮忙转达,愿意悉数献给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