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冻透了的雪白。mei丽到不可思议,却也脆弱到不可思议。我们就这样踩过纯白的积雪,在结冰的shui池旁坐xia。
正如我在房间里所看到的那样。今晚是满月。
清冷皎洁的月光,就像银se的河liu一样,静谧地落满了庭园。在绮丽的银雪的辉映之xia,将这蒙昧的深夜映照得有如白昼。月光如此明亮,明亮到连呼chu的白雾都清晰可见。这样凛然的冬夜,正适合这样清冷的白月。
这座古老的城堡位于冬木郊外的山林之中,人迹罕至的所在。就像位于德国的那方秘境一般,这里也被gao大的古树密密环绕着。夜风穿过冷杉树的树林,摇落无数飒飒声响,也在雪地上摇落xia无数淡蓝se的影zi。
银白的月光穿过冷杉树墨绿的针叶,落在开满蓝花的庭园。那是在我们刚搬到这里的时候,弗拉特玩笑般用mo术cui开的花。蓝得像是雪山上的一汪湖泊,蓝得像是从回忆里剪xia的一方天空,蓝得像是qing人在长夜中遥远的一梦。
只要仰起tou来,便能看到布满夜空的星zi,还有gao悬的白月。
无论是星辰,还是明月,都像是不知痛苦一样,兀自闪动着自己的辉光。那温柔的光芒,从遥远的彼方,从夜空的尽tou,如此静谧地洒落在这开满蓝花的庭园之中。
夜风chui拂着花海,纤细的花梗也轻轻颤动着,起起伏伏,如同蔚蓝的海洋,也如同梦中徘徊的歌声。那不知名的花朵,带来了本该无可抵达的chun日的香气。如薄雾一般,弥漫在这凛冬的庭园。
我拢了拢肩上的披肩,静静靠在埃尔梅罗二世的怀中,和他一起仰望着无垠的夜空。
不可思议的,在这已经能gan到死亡的吐息chui拂着我的后背的时候,我却觉得,意外的很平静。
如果一定要找chu一个原因的话,那大概,是因为这双环抱着我的手臂吧。
我微微侧过tou去,正好迎上了二世望xia来的目光。
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,那双苍绿se的yan瞳微微颤动了片刻,最终归于平静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――作为老师,在学生即将远行的时候,他要献上什么样的祝福――或者说劝诫才好呢?
――果然,还是那些吧。
男人想dao。
“你真正的愿望是什么?”
君主・埃尔梅罗二世如此问dao。
“取回过去的世界。”
我答dao。
“就算是伤害他人?”
韦伯・维尔维特如此问dao。
“就算是伤害他人。”
我答dao。
“你会半途而废吗?”
最不像mo术师,也最像mo术师的男人问dao。
“我会尽力到再也无法前jin为止。”
我答dao。
在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,作为恋人,作为师长,作为将自己整个献给了我的男人,他微微的笑了。
“那么,我认可你的dao路。”他说dao,“不guan有多少人反对,我也认可。”
“……”
“继续前jin吧。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dao路。就像个mo术师一样,把这条dao路践行到最后吧。”
那些话,就像是祝福。
那些话,就像是诅咒。
我几乎要为那话语的力量而gan到眩晕了。
“……这个,有mo术效果吗?”我喃喃。
“当然没有。能够作用于灵魂的可是近乎mo法的大mo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