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隐隐约约抓到了些什么重dian,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有些不太明确。
夏安然继续说dao:“多多遇到天鹅的时候……彘儿还记得阿皖说了什么吗?”
刘小猪一脸茫然。
夏安然对上弟弟黑亮的大yan睛,轻声dao:“阿皖说,即便是天鹅,一直和鸡鸭在一起,它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天鹅。”
“阿兄希望多多成为天鹅,所以阿兄放它走。”
夏安然说到这里边住了嘴,他捧起茶盏饮了一kou麦茶。麦茶这种饮料糙得很,即便是放凉了也很好喝,就是大冬天有些受不了。
他从边上一个用小块炭火温着的铜炉里tou倒chu来了些reshui。期间,刘彘的大yan睛就追着兄长的动作挪来挪去,然而眸中却失去了焦dian,完全是靠本能来动。
这模样好玩极了。
坏心yan的兄长故意没有唤醒沉浸在思考中的弟弟,而是选择一边吃茶dian一边等弟弟醒来。
就在他吃到第三个gun着黄豆粉的汤圆时,刘彘终于想明白了,他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夏安然,但他刚要说话,就看到了只剩xia了一个的wanzi,立刻选择冲过去将最后一个wanzi从兄长的筷zixiatou抢回来。
刘彘还是小朋友,消化能力弱,不好吃太多糯米制品,所以刘小猪一共只有四个糯米wanzi可以吃。
只有四个!现在只有一个了kou牙!
同样是小孩zi的夏安然就没有这层限制了,但是这个坏阿兄却很快乐地抢弟弟的零shi吃,对上弟弟sai得鼓鼓nangnang的嘴巴和控诉的大yan睛,夏安然毫无压力地说dao:“咦,彘儿你一直不吃,阿兄还以为你不喜huan吃呢!”
坏dan!!
刘彘人小嘴巴小,正常qing况xia他gen本没办法一kou吃掉wanzi,现在他被sai得说不chu话来。夏安然怕小孩匆忙咽xia去噎到,于是便不再逗nong弟弟,而是低tou展开了边上的书册,就着烛火看起从瞿邑那儿拿来的书册来。
室nei一时间极为安静。
瞿邑的藏书自然是竹简,看起来很是不方便,但是也因为这种不方便使得它要花费读者更长的时间去思考去品味。
夏安然一看就看得ru神了起来。
等他回过神来,他才想起弟弟很久没有声音了,再一抬tou,刘彘正坐在他shen边看着他。见夏安然终于停xia,刘彘赶紧抓紧时间提chu了自己的问题:“阿兄是不喜huan墨家吗?”
夏安然惊了,“不是呀,彘儿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那,阿兄如果喜huan墨家,为什么要将他们像大雁一样,养在鸡鸭里面呢?”
夏安然哑然,小朋友这是完全搞错啦!他转了转shen,坐正后将沉甸甸的弟弟抱了过来。小豆丁ruan乎乎又圆gungun的,冬天当抱枕特别舒服。他将书册放到一边,抱着小抱枕重新展开了中山国的舆图,说:“彘儿你错啦!墨家不是大雁,我中山国的寻常民众也不是鸡鸭。”
将舆图摊开后,他先问弟弟:“彘儿你想,假设阿兄不喜huan他们的qing况xia,那么我们看guan的时候,他们是住在一起方便还是分散开方便?”
这个问题,刘彘gen本就不需要思索便说chu了正确答案,“住在一起~”
夏安然继续问dao:“彘儿可还记得,墨家的行事习惯?”
“记得,gao纪律,严密的组织,喜ai抱团,巨zi有绝对的领导权。”
“那彘儿你说,他们ru了中山国后,要听阿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