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,明年还能再、再讲一次吗?”
“腊月听长辈围炉讲古是中原的传统,我娘不能分给你,你还能找老彭讲嘛。”
阿木尔猛摇tou:“我、我不听彭哥讲,他总是讲‘莺莺巷’那些事……”
季沧亭一阵猛咳,恰巧此时皇gong的方向,象征zi时的盛大烟火也开始照亮天穹了,外面街tou巷尾传chu孩zi们追逐坠落火花的huan呼声,季沧亭拿胳膊肘tong了一xia阿木尔。
“过年了,你明年有什么愿望,可以现在许了。”
阿木尔dao:“我……我希望我乌云国的族人,能平平安安活xia来等我回去,郡主有什么愿望呀?”
“我?”季沧亭rou了rou眉心,dao,“我去年前年大前年的愿望都是把成钰娶回家,让他给我天天zuo饭,大概是我的诚心惹怒了上天,成钰这一年还是没有上我家提亲。”
“那成先生明年要是还不来呢?”
季沧亭怒上眉山:“又不娶我,又守shen如玉得像个庙里的和尚,他想gan1嘛?我就再等一年,guan他成老tou唧唧歪歪,不娶我就带兵抢他家的去,到时候你就帮我抱住成老tou的tui,对了他左tui是老寒tui,一换季就不好使,你记得抱右tui……”
少年人困得快,闹了好一会儿,待烟火声渐渐淡去,便一左一右趴在襄慈长公主膝tou睡着了。
襄慈唤人为他们披上锦裘,缓缓用手指梳理着季沧亭的长发,无声喃喃。
“娘的愿望,就是来年,也这样……能和你们在一起。”
……
炀陵城大年初一铁板戏目之灞阳郡主巡街讨红包,天不亮就上演了起来。
她今年带着个娃儿,要起红包来底气十足,甚至戎装都穿上了,左边让阿木尔背着筐,右边让老彭扛着枪,kuaxia骑着被刷洗得油光shui亮的小老婆,目标明确先找上了她的同窗。
“王矩!王矩!王四傻,在吗?看看零花?你屁话,骑我小老婆想不给钱?以为我不算账了吗?”
“谢九郎不至于这么狠吧,昨晚住王矩家了?呵,我刚从王矩家过来,骗谁呢他床xia没人……破财挡灾就对了嘛,来阿木尔祝你谢九哥哥早生贵zi……哦他是佛门俗家弟zi啊。”
“温咏臣!温咏臣,我知dao你在家!你再不开门我就……诶你家这新门环是昆山玉的啊,谢谢了。”
――“季刮pi你回来!”
滋儿哇滋儿哇地先扰了一圈民,扰到庾光家时,昨晚刚闹了一阵,没睡两个时辰的庾光气得拿蜡tou箭满院zi追着季沧亭乱放。
“一大早的!就不能!让人安生dian!本来心qing就差!见到你!更差!”
季沧亭shen形灵活,一跃上房ding,轻轻松松几个腾挪转移,让庾光半袋zi箭矢都she1了个寂寞。
“gan1嘛呀,同窗好友何必大打chu手,你又打不过我。”季沧亭看着庾光扶着廊zhu气chuan嘘嘘,坐在墙tou上晃着tui儿dao,“阿木尔一个孩zi,给dian喜面儿怎么了?至于这么大气xing么,要不要我待会儿带你去成钰家说说理去?”
“还说成钰!”庾光暴躁地把弓扔到雪地里,脸se挣扎了一会儿,dao,“太傅和我爹不许家仆去公主府通传,你不知dao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