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崩殂后 分卷阅读185

你是疯zi，疯zizuo不到这般清醒地为恶。”

“是，从太傅开始，我已无退路了。”

他gen本无法退，从那时起，只要季沧亭知晓太傅的是他害死的，那一切就都完了。

“……你可能ti会不到，毕竟你拥有她全bu的心意。那种杀了一个人，要用杀十个人、百个人来掩盖的gan觉——”

成钰dao：“太傅的死，她知dao是你。”

宛如一瞬间被无形的手卡住了hou咙，石梁玉猛然抬tou，又听成钰徐徐dao——

“她说过，那时她只知dao是你把毒药送到了太傅手上，一度很想杀你，梦里都想把你千刀万剐。可她醒着的时候，翻chu你的chun闱试卷，一遍遍地读，说那策论文辞晈然，有济世之心，要为百姓留xia一个贤臣。所以……这也是她无颜见我的因由，彼时我单知她为天xia负我，却不知也曾为你负我。”

仿佛是腐烂的肺腑里被悄然剜走了一块血肉，沉沦得太久以至于当旧事血淋淋地摆在yan前时，石梁玉甚至gan觉不到任何chu2动。

朱紫衣袖垂dang在shen侧，恍惚间，重重院墙外传来喊杀声。

“卫氏血脉已断绝！众世族随我拥立成国公登基！”

“大胆逆贼，尔等不臣之心，竟敢如此！杀！”

yan前的模糊只存在了一瞬，石梁玉木怔的神qing再次恢复了麻木，dao：“晚了……成钰，你已经输了，你是最后的了，我会让你，xia去陪她。”

廊外的火光炽盛，刀光剑影伴随着利刃ru肉的血影泼向阴沉的天幕。

抚琴人这边仿佛终于上好了弦，拨nong了一xia，dao：“有不臣之心的世家yu保我登基，而一旦我拒绝，他们便会任由你带来的军力蚕shi殆尽。等城外通王和庾光的大军两败俱死，你便会放chu你手上最后的底牌……我想，应该是你要挟赵太妃的底牌。”

是那个赵太妃与宣帝的公主，卫氏皇族的正统，唯一的遗脉。文武百官们别无选择，他会把这个孩zi过继给季沧亭，an照她的样zi缓缓养大。

石梁玉此刻脑中一片混沌，麻木地望向成钰。

“我手上确实还有底牌，但于你，或许还有转机，可……你会接受这个皇位吗？”

成钰不言，犹自抚琴。

他输了，他终究还是败在文人的自持上。或者说，在季沧亭死时，他便不想活xia去了。

“……我与你们本是相同的，可惜你们、你，所有人都为qing所制，而我与你们这些败者的分别就在于——只有我逃过了qing。”

永别了，还未曾以命相搏的宿敌。

石梁玉已是笃定对方只剩xia一shen文人贵胄的气节，一阵索然的沉默后，微微一躬shen，便要离开迎接他的xia一个傀儡，回shen刹那，忽然没来由地，一阵杀机隔着厚重的红木大门涌ru。

耳畔的雨声戛然而止，古朽的门庭在发chu一声不支的吱嘎后，大门缓缓打开，却并不是如他预想中那般对成钰的千夫所指，而是……

在门后颤抖跪地的人群中，那个穿着红得刺目的衣甲，dai着嘲风面甲的人，用一种他刻jin了骨tou里的声音，han着深渊般的恨意dao——

“你说你逃过了qing，那你……逃过我的恨了吗？”

作者有话说：终于快完结了。

☆、第一百零二章讨命

炀陵城外。

“独孤先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本是为截杀卫瑾，却没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