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那些年轻人碍于老夫的面zi,也难以施展拳脚。”
卫瑾脸上已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惋叹之se:“独孤先生去了sai外,师父也回了岭南祖地,现在连徐相都要离开了,卫瑾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”
人chao来往不休,一片喧闹中,偶尔有地方上新调来京城的甲士列队走ru炀陵中替代被季沧亭调走去镇压平乱的军队。
徐鸣山再度看了一yan熙攘的炀陵,dao:“人有悲huan离合,殿xia不必过于伤怀,倒是临走之前,老臣尚有三件事需交代给殿xia。”
卫瑾略有些迷茫:“卫瑾虽时常聆听训诲,但于政务仍是生疏,徐相何不同谢尚书或石太尉说?”
徐鸣山沉默了稍许,卫瑾提到的这两人正是如今朝中的中liu砥zhu,能力chuse,政绩亦是无可挑剔,但或许是在朝多年练chu来的直觉,他近来总觉得有一gu暗chao在朝中汹涌。
徐鸣山目光肃然,dao“天xia是卫氏之天xia,有些话,也只能同皇族之人私xia说。”
卫瑾神态端正地垂首dao:“请徐相训教。”
“当今天xia虽已有百废复兴之态,但仍有几件事,老臣不得不交代。首要之事,便是zi嗣传承,依老臣对陛xia的了解,她若无意于另择婚娶,那将来的希望便会放在殿xiashen上。”
卫瑾一惊,dao:“我……我不及姑姑雄才大略,恐怕难以担当此等……”
“皇孙不必惊慌,此事为时尚早,老臣所要说的,不止是想让皇孙zuo好准备,还需建议陛xia回朝后――杀通王。”
通王是先帝唯一的弟弟,只是他乃是个痴愚之人,当年季沧亭回炀陵时,石莽狗急tiao墙也曾想过扶持通王zuo傀儡皇帝。
卫瑾愕然,随即摇toudao:“徐相吓着我了,莫说祖皇叔有恙,便是寻常人,姑姑也绝不可能zuochu杀亲之事。”
“是啊,陛xia之为人,外严而nei柔,对敌铁血,但若涉及亲朋,却往往心慈手ruan。”徐鸣山叹dao,“杀通王是断绝有心人作乱的最快法zi,倘若陛xia狠不xia心来,老臣希望皇孙能寻得合适的时机,将成钰请回炀陵。”
心惊肉tiao地听到这儿,卫瑾稍稍舒缓:“可卫瑾曾听徐相说过,师父本不愿认同姑姑的帝位,乃是为社稷期稳,才归隐岭南。”
“成钰确实对我等为万民将陛xia拱上帝位的事心怀芥di,但说到底,他毕竟是成氏之人,再沉溺于儿女私qing,他也必须以天xia为重,这是成家人世代摆脱不了的宿命。”徐鸣山说到这儿,深xi一kou气,dao,“我们已经给了他两年时间静心接受事实,如今也是时候了。”
徐鸣山不能肯定成钰接受了事实,但他能肯定的是――成钰绝不会害季沧亭半分。
卫瑾将徐鸣山的话放在心里,郑重dao:“徐相的话,卫瑾铭记在心,待姑姑回来,我便一行岭南。”
闻言,徐鸣山略gan欣wei,dao:“最后一件事,也是老臣最为忧心者。一国之君,shen心皆属万民,断不可轻忽。平复西南边陲夷国之乱后,军务上那些将领已可独挑大梁,陛xia需暂放军务休养龙ti,以免如老臣这般虽有心力,却不得不服于旧患。”
提起季沧亭的旧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