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劳?”这明明是他起早贪黑的功劳!
伙计说dao:“没有朝廷的庇护,何来你的安居乐业?”说罢一指说书先生:“刚才陈秀士说的宁古塔近事,你没听到吗?那等苦寒之地,你就是不吃不睡gan1上一百年,也过不上现在的日zi。而你之所以有这样的好日zi,全赖你有幸生在天zi脚xia。”伙计又一拱手:“生在朝廷的治理有方之xia,你敢说朝廷不好?”
刘虎听得一愣一愣,赶紧dao:“额,我没说朝廷不好,朝廷很好。”
伙计:“朝廷好就等同于摄政王很好,既然摄政王很好,你还嘴碎地中伤摄政王,那是你的问题还是摄政王的问题?”
刘虎直接给绕晕了,因为想来想去都是自己的问题!
“不guan摄政王怎么zuo,他能让咱们过上好日zi,他就是好的。”伙计拍拍刘虎的肩膀:“咱们这些小喽啰一没chu钱zuo好事,二没献shen守边关,整天只为自己的小日zi忙活,又有什么资格去指dian为朝廷zuo事的摄政王?”
“……”后面这句简直戳心了,让gao壮魁梧的刘虎惭愧不言,因为想想确是,自己什么都没有为朝廷zuo贡献,反倒是仗着喝了几碗猫niao,就在这里自以为是地指dian江山。
“不过你也别太惭愧。”伙计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以后常来我们广聚轩消费,也是为朝廷chu力呢,拉动人均什么什么的,哎呀,反正就是好事!”
他们老板家的秦三娘zi说的!
被伙计辩得哑kou无言的刘虎,怔怔坐在座位上呆滞许久,半晌才游魂似的结账离开。
伙计瞅着那一脸怀疑人生的刘虎,满yan同qing地摇tou:“哎,当初我被秦三娘zi询问的时候,亦是这般蠢相。”
赵允承耳朵一动,旋即招手唤来伙计,将一小锭银zi大方赏了chu去:“你刚才那番话说得好,是你自己想的……还是从别chu1听的?”
伙计看到那锭银zi,连忙吃惊地千恩万谢:“谢大官人恩赏,回这位大官人,当然不是小的自己想chu来的,是我们秦老板家的三娘zi说的。”
秦三娘zi?赵允承一想,不正是昨日在崇国寺邂逅的小娘zi吗?
没想到这番话竟然从一个商hu小娘zikou中说chu来的,实在令人吃惊。
士农工商,本朝重农抑商,社会贱商人,商人已富贵矣。
虽然不乏有官员愿意和商人联姻,但商人的地位在本朝始终较为低xia。
赵允承听罢diandiantou,让伙计走了。
哪怕秦三娘zi不是商hu女,赵允承也没有别的念tou,但那句‘朝廷好就等同于摄政王好’听过一次便ru了心。
萍shui相逢,赵允承被这位小娘zi的话nuan了心怀。
有如此见地,如果生在士族人家,怕也能liu传一段佳话。
这夜回去,容王倒是一夜好眠。
不过宽松的日zi也没过几天,黑衣在信中提到让他扫尾巴的事qing,到底是浮chu了shui面,事急从权,哪怕是不问政事的白衣也略不过去,也只得着手chu1理。
也是一桩案zi,贪污案。
犯事的官员是两浙巡抚,被他敛去的赃银数目庞大。
此前这位贪官已经被朝廷扣押,而皇城司派chu去的人正在追查其中一bu分赃银的xia落。
不曾想,却牵扯到了幼帝的外家,那个没什么存在gan的淮南小士族。
赵允承收到皇城司属xia的详细禀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