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回来 第10章

鼬沉默不语。

佐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话是什么感觉“你那么在乎木叶不是吗？你为什么不来阻止我呢？我一直希望你来阻止我啊！哦，对了，你确实留了能阻止我的后手，别天神是吧！哥哥，我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吗？这么肆意的『操』纵我的一切，看着我轻易被你愚弄左右，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？”

鼬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，那么淡漠的神『色』，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
“秽土转生那次，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毁去木叶时，我其实做好了心理准备的，做好你为了木叶杀了我的准备。”佐助道。

鼬一直垂着的眼帘猛然抬起，不可置信的看着佐助“你觉得我会杀你？”

“你为了木叶不是什么都能做吗？”佐助道“我想如果真的变成那样了也不错，我杀了你一次，正好让你杀回来了。可你没有动手，那算了吧！没关系，你不动手，总有别人会动手，我要是成功了，就完成了复仇，失败了也就终于结束了这一生。”

鼬一直平静的双眸终于泛起了波澜，他的声音极冷，一字一字的慢慢道“你觉得这是儿戏吗？”

佐助认认真真的看着鼬，嘴角弯起，莫名的似乎就开心了起来“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对我『露』出愤怒的表情，可是哥哥，你为什么要生气呢？”

佐助似乎真的很疑『惑』般，他道“我的感受，你应该是最明白的那个人啊！想要解脱，渴求结束，一步一步往死亡里走，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？为什么换成我，你就生气了呢？”

鼬闻言悚然，他想要说什么，但一时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
佐助死死的看着鼬，爱和恨在那双猩红『色』的双瞳中交织纠缠再分不开“这明明是你『逼』我的啊！我不能『自杀』，那是对你的践踏。我想要报复木叶，可最后我又停手了，因为那同样是在否定你的一切。我想要遵循你的意志，想要让你放心，让你满意，可我怎么也无法做到真的回归木叶，回归那个毁了我的所有的地方。”

鼬抿紧了双唇，痛苦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他身上表『露』出来。

佐助的语气低了下来，疲惫而倦怠，他移开了视线，失神的望着空中飘落的樱花“我什么都不能做，什么都做不了，连去死都不行，哥哥，你觉得这是儿戏吗？有这样的儿戏吗？”

两人都沉默了。

好一会后，鼬收拾好情绪，将所有的不安、恐慌、惊痛、无措都压到心底，再次『露』出温柔的笑容来“佐助，你刚才没听我说完，而且你猜错了，我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，只是做不到而已。”

佐助嗤笑“是吗？原来还有你解不开的幻术啊！”

“任何术都是能结就能解，只是方法不同而已。”鼬道“这个幻术本身并非攻击型，而是修炼和救赎型的，就像伊邪那美那样。”

“伊邪那美。”佐助道“那个只要被施术者接受现实，不再企图用伊邪纳岐逃避，就能自行解开的术？”

“恩。”鼬道“这个幻术名为布刀玉命，本来是用来锻炼心智的，它要求被施术者，在幻术中面对过去，接受自我，消除恐惧，解除心结。自我原谅和自我救赎是这个术被制造的初衷。”

以鼬在幻术上的天赋，不管这个幻术有多高深复杂，他找到解法都只是时间的问题，但这个幻术的解法竟然是要求自我原谅，鼬这个自我憎恨，一心视自己为罪人的人，怎么可能做得到。

佐助道“所以反正你解不开，就正好留着自我惩罚了是吗？”

鼬心想，这是还在生气啊！“我至于那么蠢吗？就算真要自我惩罚，也要先出去，看看你的情况再说啊！”

佐助这才信了鼬不是不想解除幻术而是解除不了这个说法，但是“看我的情况？我的情况要是很好，你就真的要去折腾你自己？还有，你竟然还会担心我吗？你上次把我拜托给鸣人后，不是说你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念了吗？”

佐助对自己把他拜托给鸣人这件事就这么介意吗？这都提了两次了！他们不是挚友吗？鼬有点疑『惑』，但还是解释道“我当时已经死了，你也拥有了足够保护你自己的能力，还有鸣人照顾，我只是放心了而已。”

其实把佐助交给鸣人，他不是不心酸，不是不难过，努力变强保护佐助，让他一生平平安安的，这是鼬幼时的执念。

但现实让他不得不放开这个执念。

灭族之夜后，他不再奢求能陪伴佐助。

他只能暗自祈祷，祈祷世界能对佐助温柔以待，祈祷佐助周围的人都能对他好，祈祷他能被人所爱，祈祷他能有人陪伴。

鼬见过鸣人的次数不多，但每次他都在努力对佐助好，所以鼬对鸣人的好感度挺高的。

鸣人说，比起你这种人，我更把佐助当兄弟时，鼬不甘被代替，又欣慰被代替，那点不甘抵消不了知道佐助身边有其他人保护他照顾他时的开心。

又是鸣人！你就这么喜欢鸣人吗！那个吊车尾哪里好了？佐助压下怒火，呵呵道“是我不对，我就不该让你放心！”

怎么好像更生气了？鼬颇觉茫然，不太清楚自己哪里说错了，但既然佐助不喜欢这个话题，那就别继续了，说回正题吧！“接受自我容易，早在被秽土转生那次，我就能够正视自己的种种不足和失败，不再强迫自己一个人完成所有事了。”

“就是你知道错了是吧！”佐助冷笑“怎么就没见你改呢？”

鼬继续道“消除恐惧这个也简单，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事情。”

佐助凉凉的道“是啊！都迫不及待想去死了，你还能怕什么呢！”

鼬无奈的看着佐助“你这是一定要跟我吵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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