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几分不对。
从昨日开始,兰渡已经问过这个问题好几次,每一次都仿佛在等待一个最终答案,这是为什么?皇叔想死吗?
直觉告诉唐zi煜不能回答“是”,就算是没当真也不行,他紧紧闭嘴,走过去ying生生拉着兰渡上前。
抱着蒲团的小德ziyan观鼻鼻观心,虽然现在陛xia占据主动,但他心中却总有种“陛xia要凉”的不祥预gan。
皇陵之中没有坟包,只有一个巨大的墓碑立在尽tou,小德zi将蒲团放在兰渡shen前,唐zi煜直接跪在地上,望着墓碑gan从心来,yan泪立刻就涌了chu来。
他赢了,这么多年的委屈仿佛都可以发xiechu来,日后皇叔再也无法伤害他。
大禹国是他的,银钱军士他都会拿回来,父皇,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。
可是……
“父皇,儿臣不安。”唐zi煜声音哽咽,却再也说不chu后面的话。
他不安,真的不安。
明明是他赢了,却仿佛有种被bi1上刑场的gan觉,这种gan觉太不妙了。
解元不在,林傲宇也不敢用,他手中只有一块金羽卫令牌,真的算是赢了吗?
天狼军何在?镇北军何在?地虎军是否被牵制日后能否被收服?唐zi煜通通不知dao,他没有站在权力ding端过,但他却gan觉权力的ding端不该是这样的。
他努力威严,努力摆chu一副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”的模样,一颗心却已经瑟瑟发抖。成王败寇,明明皇叔已经被他抓起来,面对那人他却依旧仿佛面对洪shui猛兽。
“兰渡,跪xia!”
兰渡看着满脸泪shui的唐zi煜,虽然不想跪但还是没有继续刺激这孩zi,装模作样的跪坐在先皇墓碑前面。
一旁,小德zi已经在宣读兰渡的罪名。
“宣和十三年,异姓王兰渡状告大禹国太zi唐zi易奸杀gong女,至东gong着落;宣和十四年,异姓王兰渡状告大禹国三皇zi唐zi轩里通外国……建和二年,摄政王兰渡假借醉酒之名杀害七皇zi,八皇zi……”
兰渡在没有当上摄政王的时候,借着各种罪名将皇zi一个个排挤开,导致最后只剩一个唐zi煜可继承大统;当上摄政王之后,兰渡则是完全成为血手屠夫,唐zi煜的兄长jie妹,只要还在gong中的谁都没能逃得过去。
这份罪诏,是永远不能对外人宣读的。但是,这份罪诏,也是唐zi煜心中解不开的结。
兰渡本来没上心,但是听着一条条罪状念过,心底还是难免生chu了几分波澜。
狠,太狠了。
原shen将一切zuo的太绝,无论如何弥补,已经死去的,总是最无法挽回的。
如果唐zi煜要杀他……兰渡扭tou看向一直低垂着tou的唐zi煜,他其实不是不能理解。
“兰渡,你可知罪?”最后,小德zi尖着嗓zi喝问。
“罪臣知罪。”兰渡无话可说,已经开始同qing小皇帝。
“父皇,朕不会放过他的!”唐zi煜突然对着墓碑jian决表态。
兰渡心中一沉,以为小皇帝动了杀念。
但唐zi煜紧接着却dao:“朕会将他一辈zi关在gong里,再也不会让他chu去,朕会让他后半辈zi都为了所zuo的事qing赎罪!”
“你疯了不成?”兰渡忍不住喝dao:“你不杀我,对得起你父皇和你死去的兄弟?”
“啪!”唐zi煜一巴掌chou在兰渡脸上,恶声恶语:“朕要你活着受罪,朕要你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