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萧中医馆三条街外的一处破旧的旅馆。
旅馆没有名字,甚至连招牌都没有,只是一层待拆迁的二层小楼,就连窗户都破得不成样子。
旅馆里并没有多少人来往,只是偶尔有一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进进出出,没有人招呼,而是自己直接去了相应的房间。
这些人的打扮都比较古怪,有的穿着道袍,有的披着袈裟,有的穿着中山装,却个个脸上杀气腾腾,目露凶光。
偶尔有路人从门口经过,却像被什么东西窥视一般,心突突跳着不停,急跑两步或者快速绕开,却是决然不敢多做停留。
二楼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客房里,门被关得严严实实,甚至里面还加了一道锁,顶上了一张桌子。
屋内的装修更是陈旧无比,除了顶门的那张桌子之外,只有一张铺着一层床单的单人床,和一个正冒着雪花的黑白电视,显然不能看了。
黑白电视看起来也算是老古董了,两根天线已折断了一根。
电视旁边垂首站着一个身高一米八有余的大汉。
大汉浑身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,一只手不停的摸索着腰间,那里隐约露出一把枪的轮廓。
而在床边上,此时正坐着一个妖艳的女子。
刘浪拿起一看,不禁眉头一紧:“哥?”
“刘浪,火车站,我、我……”
里面传来了刘海急促的喘息声,“啊……”
紧接着,一声惨叫,啪的一声响,电话里面嘟嘟响个不停。
“喂,哥,哥!”
刘浪脸色一变,不禁一怔,这才想起昨天父亲给自己的打过电话,说刘海要来燕京给自己送阴阳鱼玉佩。
连忙将电话再打过去,可刘海那边已无法接通了。
“怎么回事?难道他出事了?”
再也顾不得想其它,连忙穿好衣服,急速的往外奔出。
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,这个时侯应该正是刘海到火车站的时间。
让小黑留在家里看门,刘浪出了巷子口,正好拦了一辆出租车,急声道:“师傅,去火车站。”
看着刘浪满头大汗着急的样子,司机撇了撇嘴,似乎已经司空见惯:“怎么,去赶火车啊?”
刘浪没有回答,而是继续道:“快点!”
坐在出租车上急得团团转,想了想,刘浪又拿出手机,看着吴暖暖的号码,一咬牙,拨了出去:“吴警官,我哥好像在火车站出事了,如果……”
“好!”
没等刘浪说完,吴暖暖干净利索的回答着,下一刻就响起了穿衣声。
挂了电话,刘浪又是一呆,自言自语道:她本就是这种性格,就算情魄如此,恐怕也不会说的吧?
兀自笑了笑,却又不禁暗嘲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。
这个点儿路上几乎没有车,在刘浪的催促下连闯数个红灯,半个小时之后倒也到了火车站外。
还没下车,刘浪远远看到在火车出站口的地方围了一堆人。
心里咯噔一下,付了钱,也没注意到司机诧异的眼神,刘浪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出站口跑了过去。
远远就听到有呵斥怒骂的声音:“乡巴佬,你他娘的找死是吧?快点赔钱,不赔钱我今天要了你的命!”
“明、明明是你撞的我,你、你们讲不讲理了?”
一道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,伴随着声声伤口撕裂的痛苦。
刘浪一听正是刘海的声音。
箭步如飞的冲了过去,拨开人群,刘浪大声喝道:“哥!”
刘海艰难的抬起头来,看了刘浪一眼,嘴角一咧,却又痛得面部肌肉有些狰狞:“你、你自己来的?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