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仲扑通一下跪倒在沙发边上,手脚麻利的打开药箱,嘴里不停的嘀咕着:“刀劳鬼的唾液极具腐蚀性,必须要用止伤的药材才行,而唾液属阴,阴阳相克,必须要用至阳之物。”
边说,杜仲略一迟疑,很快从药箱里选出了几味药。
刘浪跟朱涯木讷的站在一边,看着那几个小药瓶。
三七,龙血竭,金盏花,还有一味竟然是让刘浪恶心到印象极为深刻的鬼肠。
只是此时的鬼肠跟刘浪见到的似乎不太一样,呈粉末状,可能是跟其它东西配制在了一起,形成的有形之态。
杜仲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之后,全部倒在了手中,然后快速用一个小药勺拌了拌。
做完这一切后,杜仲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,朝着掌心刺啦划破了一道口子。
霎时间,鲜血跟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,很快就跟那些中药粉末混杂在了一起。
杜仲强忍着疼痛,又用药勺快速搅拌均匀,让所有的粉末与鲜血呈浆糊状。
“爹,你一定要挺住啊。”
杜仲一咬牙,快速的将掌心倾斜,朝着杜山的伤口处就捂了下去。
刘浪跟朱涯相互对视了一眼,不禁有些迟疑:能行吗?
可是,就在那临时配置的浆糊一碰到杜山的伤口时,立刻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,跟鞭炮一般极为响亮。
刘浪跟朱涯都吓了一大跳,差点真的从原地跳了起来。
一听到这个声音,杜仲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,连忙又回头拿了一个茶杯。
相逢一笑泯恩仇。
这是杜山第一次叫杜仲为‘仲儿’,以前在杜山的心里,这绝对只是一个臭小子,不成器的臭小子。
可是,这一次,杜仲竟然自己配制出了解开刀劳鬼唾液的解药。
杜山的伤痕没有消失,形成了一个鸭蛋大小的空洞。
可是,杜山却满是欣喜,一直抓住杜仲的手,久久不肯撒开:“仲儿,你、你是好样的!”
…………
梦里香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。
饶万春跟做贼一般,鬼鬼祟祟的找到了饶九妹住的房间。
“九妹,你在吗?”
饶九妹开门:“哥,你怎么才来?”
“哎,九妹,你跟我说的借口,我练习了好多遍,好不容易练熟了才去找的屠师弟。”
晕,这个哥哥还真是实在。
饶九妹白了饶万春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哥,其实你不用找借口,屠师弟也不会多问的。这么多年,父亲让他贴身伺候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”
饶九妹将饶万春让进屋,指着一张凳子说道:“哥,你先坐吧。”
饶万春此时脑袋中一团浆糊,哪里还有心情去坐?
房门一关上,饶万春直接将那封信拿了出来,几乎是塞到了饶九妹的手里:“九妹,你看看,王师叔这到底是啥意思啊?”
那张信纸已被饶万春揉成了一团,然后又展开,又团成团,此时表面都有些发黄了。
饶九妹展开信,本来皱着眉头,看了一会儿,眉头却慢慢舒展开来:“什么?王师叔想要把我嫁给刘浪?”
“对啊对啊,王师叔究竟是啥意思?”
饶万春搞不明白,一脸急切的盯着饶九妹。
饶九妹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,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,微微一笑,“好啊。”
“啥?什么好啊?”
“嘿嘿,我说,我嫁给刘浪。”
“啥?九妹,你、你开什么玩笑?”
“哥,我没有开玩笑。”饶九妹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本来已经眩晕的饶万春此时更懵了:“九妹,你、你为啥要嫁给那个臭小子?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