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术害人,道术抓鬼。
这是一直以来在世人心中形成的印象。
看着刘浪手中抓着一团萤火,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
刘浪之前就能用炼鬼术将鬼魅炼化成傀儡,暂时寄放在自己的左手。
如今鬼王诀修为大涨,刘浪看着手中的恶灵,心头一动,慢慢运起鬼王决,只听见一团阴气从手心飘了出来,就像是一朵绽开的牡丹,将恶灵包裹在其中。
不一会儿,恶灵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刘浪的手心消失了。
白巫牌如今已与刘浪的左手手心融为一体,内含鬼王诀外,也能存放一些魂魄。
刘浪感觉这只恶灵并没不简单,便打算回头有空的时候好好审问一番。
看着骨熊已完全变成了一堆无用的骸骨,刘浪轻轻一笑,“走,我们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一个士兵看着刘浪,眼神也在慢慢发生了奇异的变化,由刚开始的疑惑,慢慢演化成了惊异,甚至敬佩:“那、那这具骸骨……”
刘浪一摆手,“没用了,找个地方埋了吧,或者,喂狗也行。”
那个士兵看了过堂风一眼。
过堂风也跟着一摆手,“照教主说的做。”
“教主?”
在场的所有士兵脑袋中都冒出了一个问号:“什么意思?这个年轻的太离谱的家伙,竟然是教主?不会真是黑巫教的教主吧?可是,刚才明明看到他用道术收出恶灵了啊?”
心中虽然如此想,可没有人敢吭声,都是点了点头,拖着骸骨往走廊外走去。
施襄面色凝重。指着铁笼的断面,冷声说道:“有人故意将铁笼破坏,把骨熊给放出去了。”
过堂风闻言一怔,立刻瞪大了眼睛,阴阳怪气的问道:“有人?什么意思,这里除了我跟施姐姐,难道还有人可以下来吗?”
此话一出,火药味十足,明显对施襄起了疑心。
要说过堂风跟施襄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虽然称不上亲密无间,但也不会说谁陷害谁。
可偏偏过堂风差点死在自已士兵的手下,而那些士兵又是施襄训练的,如今又发生骨熊逃走的事,不起疑才怪呢。
施襄被过堂风说得脸色一白,并没有争辩,而是说道:“过堂主,你说的话我同样可以对你说。”
过堂风一愣,脸刷的一下也白了。
对啊,过堂风既然怀疑施襄,施襄同样有理由怀疑过堂风。
刘浪见气氛有点儿不对劲,对他们俩相互猜忌也没兴趣,而是微微一笑,指着另外两个关押的铁笼问道:“那俩东西长得那么怪,究竟是啥玩意啊?”
施襄将头一扭,再次盯着铁笼,似乎想寻些蛛丝马迹。
过堂风连忙解释道:“教主,不瞒您说,这些年来,我们只抓住这几个东西,平时大部分开支都是采矿得来了。”
边说着,过堂风指着那个跟牛似的东西,说道:“那个东西叫夔,是一次我们在挖矿时挖到了一座古墓,在里面找到的。”
然后又指着另一个跟吊死鬼般的东西:“那是长舌鬼,据说是在拔舌地狱里受过刑的厉鬼变化而来,也是我们在一处矿藏抓到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
刘浪闻言,不禁也明白了一些。
施过矿业,打个开矿的名号,不仅可以赚钱维系日常开支,而且还能找到一些鬼魅的东西。
只是看到这十几个铁笼只关押了这几个,证明这些东西实属难寻。
刘浪点了点头,不用过堂风再显摆,其实对搬迁异录堂也有些动摇了。
这片地方的地理位置显然不必说,而且经营了这么久,一切都已做到近乎完美了。
如果真将异录堂强行弄回燕京市郊,找这么个地方难不说,恐怕再建这么一个地方,也绝非是件易事。
但如果依旧将异录堂放在这里,却又不能放任过堂风为非作歹。
看着施襄与过堂风之间产生了猜忌,刘浪不禁眼珠一转,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之法。
也不管过堂风是何感想,刘浪笑呵呵的走到施襄面前:“施社长,如今骨熊已死,也没有必要追究那么多了,走,回去我把你身上的巫毒先解了。”
施襄一愣,惊异的盯着刘浪,一脸的难以置信:“你、你真要给我解?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