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浪家所住的村子名叫刘家沟,属于鲁东地区。
从刘浪家坐车两个小时可以直达海边。
俗话说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,而正因为这两个小时的距离,硬是把刘浪家从吃海变成了吃山。
与其说是吃山,倒不如是吃土。
从刘浪这辈算起来,刘家往上数三代,都是贫农。
这里的贫农没有任何杂质,是实实在在的贫困。
好不容易到了刘浪这代,出了一个大学生,虽然大学不咋地,但总算是吃上了文凭饭。
当然,现在的刘浪靠文凭吃饭显然也不太可能。
只是,刘家的情况比较复杂,甚至一直往上延伸,出了太爷刘方一个道士,后来刘浪的爷爷刘不争也修了多年的道,最终还是回到了老家结婚生子。
按说刘浪算是一脉单传,但如果再往上算,刘浪的太爷下面并不只有一个儿子,而有三个儿子。
这三个儿子开枝散叶之后,到了刘浪这一代,依旧还是三个儿子,只是多了一个女儿而已。
算起来,刘浪其实还是三个堂哥跟一个堂姐。
刘家虽然全部住在刘家沟,但平常来往也不多,关系也慢慢变得稀疏了。
而且,似乎刘浪的大伯二伯一直忌讳刘家曾经出了一个道士刘方。
只是过年的时候,因为礼节上的问题,刘浪还是会拜访一下自己的长辈。
后来慢慢长大之后,刘浪渐渐发现一个问题。
那就是,刘家人特意将自己这一脉疏远,似乎原因远远不止亲疏那么简单,而是不愿招惹什么东西。
想了想,刘浪还是问了一句:“爸,打小我吃的黄色药丸有名字吗?”
“名字?”
刘父突然听到刘浪又问起黄色药丸,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起来:“儿子,怎么又问这个啊?”
“有人说我吃的这种药丸是为了压制身上的东西,所以……”
刘父一愣,立刻扯着嗓子叫了起来:“谁说的?胡说八道,这药丸能压制什么东西?简直胡扯。”
刘父声音一高,却是把刘浪吓了一跳。
这反应也太激烈了吧?
刘浪睁大了眼睛,直直盯着刘父:“爸,你有事情瞒着我?”
刘父愣住了,目光开始躲闪刘浪。
“爸,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的?快点告诉我!”
刘浪急了,自己的父亲有事瞒着自己,能不急吗?
现在是早晨九点多钟,村里人大都下地干活了,倒也没多少人来回。
刘父咽了一口唾沫,拉着刘浪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下坐起来。
“儿子,我不是想瞒你,只是这事我也不知道真假,而且我也是刚刚知道,我怕你知道了……”
刘父有些迟疑,似乎不愿说出来。
越是这样,刘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一把抓住刘父的胳膊:“爸,我都长这么大了,有什么不好说了?无论真假,你告诉我就是了。”
刘父怔怔的看着刘浪: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想!”
刘浪斩钉截铁的回答道。
刘浪太想知道了,都快被憋疯了。
可是,刘父说出来之后,刘浪蒙了。
这根本不是一回事,刘父说的是另一回事。
只是这件事,跟自己匆匆忙跑回来有很大的关系。
刘父告诉刘浪,就在前天,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黄须老头,进门就说要找刘浪。
当时大家都很疑惑,就问老头:“刘浪在外上学啊,你找他有事?”
老头直言不讳道:“哦,有事,既然上学去了,就将他叫回来。”
老头说话很生硬。
儿子在上学,哪儿能说叫回来就叫回来?这不是扯淡吗?
刘父刘母哪里会听,还当是碰到了一个疯子,连赶带轰,愣是把老头给弄出去了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