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浪心中一惊,连忙回身跑了出去。
刚冲出小楼,远远就看到吴暖暖正在踢打一个人:“起来,给老娘起来!”
吴暖暖赫然是一个悍妇的形象,每踢一下,地上那人都会发出一声惨叫:“饶命,饶命,我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刘浪急跑两步,到了近前,低头一看,顿时乐了,弯腰将鲁镇抓了起来:“你跑、再跑啊!”
鲁镇被吴暖暖一枪打到了腿,此时看到刘浪,脸都绿了,加上疼痛不已,浑身上下不停的打着哆嗦,双手作揖求饶道:“教主,教主,饶我,我、我再也不敢了!”
刘浪不容分说,朝着鲁镇的腹部狠狠的重击了一拳,厉声呵斥道:“有屁就放!”
鲁镇疼得呲牙咧嘴,连连摆手:“只要教主饶我一命,我、我什么都说、什么都说!”
说起来鲁镇倒也真有些手段,竟然通过泥遁术逃出了地下室,可让他没想到的是,外面还堵着一个美女刑警。
吴暖暖见鲁镇跑出来之后,先是高声制止。
可鲁镇根本不听,仓皇逃窜,还没跑出去十米远,却一枪被打中了大腿。
而且,更让鲁镇心惊胆寒的是,这个美女警官下手真他娘的黑啊。
每一下都钻心的疼痛,偏偏外面还看不出伤疤。
鲁镇没想到自己会落在刘浪的手里,知道这个教主的手段,哪里还有半点隐瞒?
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做所为说了之后,哭丧着脸不停的求饶。
刘浪闻言,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。
鲁镇所说跟刘浪猜的倒也差不多,可有一样。却让刘浪起了怀疑。
鲁镇说杀了纺织厂那个女人是想逼取泥人术,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,就是因为知道黎升龙已经死了。而且是被自己的师兄杀死的。
黎升龙还有师兄?
刘浪闻所未闻。
刘浪亲眼在蜡像馆见到了黎升龙,依旧活龙活虎。怎么会死了呢?
一把揪住鲁镇的衣领,刘浪瞪眼怒道:“你他娘敢骗老子,老子让你尝尝万虫噬骨的滋味。”
鲁镇吓得哆嗦个不停,连连摆手道:“不不不,教主,我、我真没骗您,黎升龙的确死了,我敢拿自己的生命担保。
吴暖暖带着刑警将小洋楼查抄,作实了鲁镇杀人的证据,最终的结果还是难逃一死。
从小洋楼回到花圈店后,天边已露出了微光,刘浪不禁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。
“黎升龙,这家伙难道真是泥身不成?”
一直沉思的刘浪,正在开花圈店门的时候,旁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。
“刘浪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刘浪一怔,扭头一看,面色跟着一变,忙热切的问道:“有消息了?”
…………
茅山。
宽敞的操场上,晨光沐浴。
茅山弟子都身穿白衣,正在祭典那些在燕京被杀的茅山弟子。
万义良立于最前,面色沉重。
万义良身后一干弟子个个神色凝重,脸上浮现着怒火。
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杀害茅山弟子的安玉桥已经死了,可这口气却依旧难以平复。
朱涯跟陈阿丙刚刚来到操场,看到众人一脸的肃然,都没有吭声,也在队伍的最后面缓缓跪下。
再次回到茅山,一切看起来那般熟悉。
可不知为何,朱涯却没有了自己想象中那般兴奋。
朱涯本以为万义良承认了自己是茅山弟子,肯定会激动不已,甚至会三天三夜睡不着觉。
可是,还没到茅山,自己已在火车上睡了一觉。
难道,我对茅山的感情不再那么深了吗?
朱涯曾一度怀疑自己。
此时看到万义良伛偻的身影,朱涯似乎有些明白了。
都说一日为师,终身为师。
可是,在吴半仙面前,万义良似乎也仅仅只是师父而已。
没有吴半仙的茅山,却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茅山了。
礼拜完毕。
万义良缓缓转过身来,扫过所有的弟子,看向最后面的朱涯,嘴角露出一丝微笑,轻轻招了招手:“朱涯,你回来了啊?”
所有的弟子纷纷转头,一看到朱涯,立刻惊喜不已。
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。
“啊?朱师兄回来了?”
“真是朱师兄啊,真是太好了。”
朱涯在茅山的人缘倒还不错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