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恒停xia了脚步,朝着曹承毫不留qing地dao:“不许哭。”
曹承哭得chou泣地抬tou看了曹恒,曹恒目光沉着地看着他,曹承不得不慢慢地止了哭声。
他虽然不哭了,人总还是在chou搐着,曹恒拿chu了帕zi,ca过他额tou的汗珠,曹承唤了一声母皇,曹恒dao:“哭泣是没有用的。我不喜huan你哭。”
从前曹盼就曾与曹恒说过,别以为孩zi小就什么都不懂,其实孩zi很聪明,他们能从大人的qing绪里判断chu怎么样zuo才是对自己有利的。曹承,现在就是在试探。
曹恒并没有对他的哭泣有多余的反应,甚至在他哭的时候,曹恒是发自nei心的不喜huan的。
“母皇。”曹承缩了缩,曹恒dao:“以后要什么你可以说,该给你的,我会给你,不该给你的,哭亦无用。”
夏侯珉对于曹恒完全拿曹承当已经懂事的孩zi对待也是诧异,曹恒却没有解释的意思,曹承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,dian了diantou。
曹恒dao:“走吧。”
牵起曹承的手,带着他往nei庭去。曹承一路走一路chou搐着,却不敢再哭了,已经知dao哭泣无用,他更不哭了。
夏侯珉侧tou看了曹承一yan,必是得承认,曹承真是不哭了,也没有半分的不耐烦。
很快曹恒带着曹承回到了nei庭中,曹承紧紧地捉着曹恒的手,曹恒并没有半分的不耐烦,轻声问他今天都zuo了什么,谁又都跟他说了什么。
曹承一一地说起,虽然说得嗑嗑巴巴,条理却很清楚,夏侯珉早就已经习惯了曹恒自曹承会说话开始每日这一问,也正是因为这样,别看曹承才一岁多,话说得十分利落。
比起他这个温和的父亲来,哪怕曹恒终日冷着一张脸,曹承却更喜huan亲近曹恒,想来也是因为如此。
“母皇今天生气了吗?”曹承突然问了曹恒一句。
曹恒dao:“你知dao什么叫生气吗?”
额,这个词他只从旁人那里听来的,什么叫生气,其实曹恒是似懂非懂的。曹恒dao:“不知dao什么叫生气没关系,知dao什么该zuo不该zuo,更重要。”
“不能,吵母皇。”曹承侧过了tou,十分可ai的说了一句。
“对。承儿知dao为什么不能吵吗?”政事堂议事时曹恒不能告诉曹承为什么,私xia了,曹恒一如当年曹盼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为什么有些事不能zuo,有些事能那样zuo一般教导曹承。
曹承很诚实地摇tou,曹恒dao:“母皇和朝臣在商量国家大事,关系的是大魏成千上万百姓的大事,那是严肃,不能轻的。而且政事堂nei,并非作何人都能jinru。你不过是一个稚zi,原本也不能jin去,却因你是大魏的大皇zi,你拥有的了特权,但这份特权只允许你jin去,并不允许你喧哗。在政事堂nei商议国事,任何人不能喧哗,这是你皇祖母早就定xia的规矩,你皇祖母守了一辈zi,母皇也要守,你又有什么理由例外?”
连大魏皇帝都要谨守的规矩,曹承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例外。
“好。”曹承听着应了一声,曹恒伸手抚过曹承的tou,“无论你是听明白还是不明白,以后母皇会让你明白的。”
从小开始给曹承讲dao理,曹恒相信曹承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国之栋梁。
这样一份憧憬是mei好的,最后……
“陛xia,这是御史台送来的参文,参的是谯王。”曹叡这个在政事堂打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