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举人和崔姨娘都在院zi里。
“商姑娘,chu什么事了吗?”周举人是读书人,没有崔姨娘那般八卦,此问完全chu于好心。
崔姨娘也dao:“商姑娘,那是你相好吧。”
“崔姨娘!”周举人斥dao,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,憋不死你。”
崔姨娘讪讪,拧着shenzi跺跺脚,“老爷,人家就是好奇嘛。再说了,商姑娘年岁也不小了,有个未婚夫不是正好吗?”
商澜好像明白了,这位是怕自己看上周举人,同她争chong呢。
周举人自觉丢人,随便敷衍一句,扯着崔姨娘jin屋去了。
商云彦到家时,商祺正在书房绕里圈圈。
“zi轻怎么才回来,事qing办得怎么样了?”商祺迎了上来。
商云彦dao:“父亲,胎记确实一样,但……”
“当真?”商祺激动万分,老泪纵横,乃至于忽略了商云彦的“但是”。
“父亲,儿zi还没有说完。”商云彦把他扶到太师椅上,又问,“大妹妹是左撇zi吗?”
商祺止住泪,dao:“她是左撇zi?”
商云彦diandiantou,“儿zi回来时询问过梁妈妈,她说大妹妹那时候小,看不chu什么,且时间长了,记忆也模糊了,有些事说不准了。”
如果梁妈妈不知dao,那就没人知dao了――商祺和蒋氏虽为人父母,但真正伺候孩zi的时候极少,对商澜了解无多。
商祺dao:“你祖母是左撇zi,还是以胎记为准吧,她肯定是你妹妹。”他ca了把yan泪,“她过得怎么样?”
商云彦dao:“父亲,大妹妹很能gan1,与家里的女孩截然不同,今天,我因永安寺的事被叫到北镇抚司……”
他把商澜与赵世荣等人闲聊时的不卑不亢,以及她面对黎兵和萧复时的jian定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
末了又dao,“父亲,大妹妹不想回来,她小时候受了很多苦,怕在家里呆不惯。”
商云彦准确地解读了商澜的意思。
“受了很多苦……”商祺脸se灰败,缓缓重复一遍,这句话的指向很明确,被拐卖的女孩zi大多没有好的去chu1,他几乎没有勇气询问商澜到底都吃了什么苦。
商云彦继续说dao:“洛州的花楼桃花源,大妹妹十岁之前在那里zuo小丫鬟,父亲要是有机会就平了它吧,他们对大妹妹不好,经常毒打她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商祺一挥手,矮几上的几只茶杯飞了chu去,碎了一地。
刺耳的声音过后,书房里陷ru死一般的寂静。
商家百年世家,世袭爵位,女孩zi若名声有碍,一家zi都要被人讲究,抬不起tou来,如果接商澜回来,其他几房都会有意见。
他们父zi不能太自私。
商祺思考良久,才dao:“你妹妹不但有志气,还很能gan1,抓住gong鸿飞她居首功,皇上钦赐银腰牌,并要咱家以本家的shen份照顾,我已经表了态,要让你大妹妹zuo我的义女。”
商云彦顿时黑了脸,“父亲,明明是亲女儿,却要认义女,这不公平!”
商祺dao:“我何尝不那么想呢?但如果你妹妹不想回来,就另当别论了,唉……”他叹了一声,“也算歪打正着,如果你妹妹同意,就是两全其mei。”
商云彦想了想,也觉得是这个dao理。
如果只认义女,商澜就不必回家,且有了商家这个靠山,家里还能名正言顺地给财产给嫁妆,确实不错。
他迟疑着,“那……母亲那里?”
商祺dao:“我明日再亲自跟她说。”
商澜这样的shen份,嫁给萧复并不合适,蒋氏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