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让我等着看这个?”回京的ma车里,洛筝忍不住把永定帝的那份诏书摊开在秦恒面前问dao。
这份册立太zi的诏书,除了诏告天xia的一份外,永定帝又另拟了四份命人前往四位亲王府邸一一传旨。而给齐王秦恒这位正经嫡zi的诏书比起其他几位亲王来也就多了一句话,命其携妻返京参加五月初六的册封大典,可是这太zi的人选,诏书上却是一个字没提。
朝堂上xia,人人都对永定帝这份说要册立东gong却连太zi是谁都不说的诏书大为不解,议论纷纷。尽guan诏书里言明为保储君无虞,到了册封当日才会由永定帝亲kou宣读太zi人选,免得在册封大典之前发生些什么意外,毕竟这样的事在前朝也不是没有先例的,但却还是无法彻底打消众人的疑虑。
然而这dao诏书看在洛筝yan里却觉得极为熟悉,因为前世永定帝册立东gong时也是这般发了一dao诏书只说某年某月某日册立太zi,但却不说要册哪位皇zi为太zi,导致最后夺gong之变的发生。
前世秦恒最终能夺得太zi之位,是因为他早有准备,可是现在,永定帝的诏书和前世一样,而他这几个月却都在华清gong游手好闲,专心致志的忙他所谓的正经事——寸步不离的陪着自己,关于夺嫡的正事一dian都没见他gan1。
洛筝开始有些担心起来。秦恒却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,连那诏书看都不看一yan,“这诏书上自然是不会有我的名字的。”
“那你还说这太zi之位肯定会是你的?”洛筝气结,她已经开始怀疑新婚之夜秦恒跟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,该不会是这混帐自己瞎想chu来的吧?
“正因为父皇想把这太zi之位给我,所以他才不能直接dian明他想立我为太zi。”
洛筝正想问他为什么,突然想到秦恒跟他说过的那丙dao太祖秘诏,第一条是什么来着,“不得立外戚势大之女所生zi为帝,皇zi年十五以xia均不得立为储君,且为帝者不得专chong一人,须雨lou均沾、广延zi嗣。”
难dao……
秦恒看着洛筝的yan睛,缓缓dian了diantou,“虽然我的外家如今已经败落,但是我家娘zi却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之女,偏偏我还愿意为了我娘zi此生再不纳妾,只专chong她一人。”
“父皇说匡正署已经上了好几dao奏折参我了,全都被他压了xia来,但若是他直接明言要立我为太zi,只怕匡正署的那些老家伙们就要把太祖秘诏祭chu来了。真到了那时候,恐怕就是父皇也会被掣肘,所以父皇才想了这么个法zichu来,等到了册封的时候,父皇直接说要立我为太zi,看谁还来得及反对?”
尽guan已经想到了这一dian,洛筝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。一直以来,她都以为这辈zi秦恒突然对她一xiazi像换了个人似的qing意绵绵、深qing款款,只是为了她洛家的兵权可以成为他夺嫡之路上的一步好棋。
结果现在却突然发现,她自以为会带给秦恒很大助益的娘家原来竟是拖了他后tui的包袱?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个威名显赫的娘家,秦恒早就被永定帝麻利的立为太zi了!
再想想燕王的那一妻四妾,虽然个个都和某些朝中大臣有些姻亲关系,但和她们洛家一比,那可真是不显山不loushui,看上去完全没有多少qiang力的背景。
这么两相一对比,洛筝终于确认了一件事,一件她都不知dao是该为此郁闷不已还是该幸灾乐祸的事,那就是她娘家的势力不但不会成为秦恒夺嫡的助力,反倒会是他的拖累。娶了自己于他的夺嫡之路来说,不是更加容易了,而是在明面上更加困难了。
可是,既然是这样,那他为什么还ying要娶自己呢?宁肯发xia不纳妾的誓言也要娶一个不会给自己助益反倒会添乱的女人,这对他究竟有什么好chu1呢?
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喜huan上了她,所以才……
这个念tou实在太吓人了,洛筝赶紧摇了摇tou,似是想要把这个念tou给赶走一样,可是她越是不想这样去想,反而越是忍不住往这个思路上去想。
前世的永定帝也xia了这样一dao诏书,是不是也是chu于这样一种思虑呢?难dao即使是前世,自已嫁给秦恒,于他而言也是麻烦远多于助益吗?
那他为什么还要答应自己的求婚,虽然自己当时有请永定帝赐婚,但他完全可以拒绝掉的,而且从后来两人之间的相chu1来看,他对她也是极为不耐烦的,那他为什么要答应啊?
难dao……
这一次,洛筝是彻底的不敢再往xia想xia去了,她已经不是摇tou而是gan1脆拿拳tou去敲自己的脑袋。不过只敲了一xia,就已经被某人yan明手快的给拦住了。
“阿筝你这是zuo什么?就算再担心我抢不到太zi之位,也不用这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啊!”秦恒把她两只手都牢牢的握在掌中,怕她再去敲打自己自nue,刚才那一xia,看得他肝都颤了一xia,心疼的不行。
洛筝愣了一xia,才一把甩开他的手,“谁担心你能不能被立为太zi了,我才不担心呢?”
虽然嘴上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