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恭送走了永定帝,洛筝正想跟秦恒算帐,秦恒却抢先丢chu一句话来,“周院正说贤妃恐怕就在这几天了。”
洛筝一愣,前世的贤妃的确就是在这几天薨逝的,这也正是她如此痛恨秦恒非要赶在这个节骨yan上将她qiang留在齐王府的原因,这个时候正是同安最需要她的时候。
“阿筝,我只留你在府里再住一晚,这两个月里你既要帮着照顾贤妃,还要开解劝wei同安,实在劳心劳力,太过劳累了。若是贤妃如周院正所言,那接xia来这一个月就更是累人了。”
cao2持过前世贤妃的哭灵守灵丧葬等等殡仪的洛筝自然知dao这些有多累人,前世她一直陪在同安公主shen边,看着她哭得肝chang寸断,哀哀yu绝,再想到自己幼时丧母的悲痛,心里也是难过的不行,结果最后不但同安公主伤心之xia卧病在床,就连她也病倒了。
“阿筝,你好歹也先歇上两天,接xia来的日zi对同安来说才是最难熬的,若是那个时候你的shenzi支持不住,那对同安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。”
洛筝不得不承认秦恒说的还是有那么几分dao理的,她在gong中这两个月确实过得并不轻松,而这一世她的shenti在受过那两chu1箭伤之后,也确实有些不如从前。
只怕等贤妃去后,同安肯定还是要大病一场的,若是到时候自己也病了,那她还怎么去照顾劝wei同安呢?
洛筝到底还是依了秦恒在齐王府里多留了一个晚上,一觉好睡,竟直睡到过了午时才醒,正要用膳,gong里已经传来消息,贤妃病危。
洛筝也顾不上用膳,着急就要jingong,秦恒也没拦她,只是命人准备了几样饭shi放到ma车里,自已坐在一旁ying是bi1着她吃了大半。
秦恒一直把她送到贤妃的宁心殿门kou,洛筝着急jin去,却被秦恒一把拽住,递过来两个白玉瓶dao,“这是我请周院正pei的九珍wan,接xia来有得忙累,你记着和同安每日服一wan,免得累坏了shenzi。”
洛筝接了过来,略一迟疑,还是dao:“难为你能这么想着同安,多谢了。”说完便转shen奔了jin去。
自已是当真想着同安吗?秦恒摇tou苦笑,对于同安这个异母妹妹,他并没有多少兄妹之qing,现在会顾念着这个妹妹,不过是因为阿筝罢了。
想到洛筝最后说的那三个字,秦恒又觉得有几分欣wei,他的付chu,他的用心到底还是被阿筝看到了,虽然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在替同安dao谢,半分都没有提到她自己有念他的这份qing,但却已经让秦恒觉得很满足了。
贤妃就在这一天夜里薨逝,同安立时就哭得昏死了过去,一切丧仪安排,全靠洛筝cao2持。永定帝全然没有让他其他那几个小老婆cao2持丧仪的意思,直接就命洛筝这个儿媳去cao2办了。
不知是因有了前世已经cao2办过一回的经验还是秦恒给她的那九珍wan的效用,好容易最忙累的一个月熬过去,洛筝没像前世那样再病倒在床上,还有几分余力可以照顾卧病在床的同安公主。
因此今年的除夕夜,永定帝设在泰康殿的家宴,洛筝就没能像前世那样因病未去,而是和秦恒一起坐在了永定帝的左xia首,再xia首的席位是燕王夫妇,他们对面则是魏王秦恽和赵王秦恪。
这兄弟俩如今都没有正妃,孤零零的独坐在各自的席位上,yan瞅着对面的成双成对,一个脸上满是嫉妒,另一个则是略有几分羡慕。
说是家宴,但是这天家的家宴却没有一dian寻常百姓家中的re闹亲近。
魏王和燕王倒是很想多说笑几句讨一讨永定帝的huan心的,奈何永定帝始终沉着一张脸,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,再想想gong里的贤妃新丧,魏王和燕王也不敢太过多话,只是说了些年节的吉祥话也就闭上了嘴。
洛筝是极不喜huan这种有些压抑的氛围的,随便用了几筷zi菜肴,便起shen说要带些年夜饭去陪正在病中的同安公主一dao用。
永定帝还没发话,就听她shen旁又一dao清柔的声音dao:“父皇,臣媳也想去看看同安公主,还请父皇恩准?”kou称臣媳,说话的自然便是如今的另一位王妃,燕王妃许如瑾了。
见永定帝果然diantou允了她二人所请,许如瑾立刻满面笑意的走到洛筝shen侧,“三皇嫂,我们一dao过去吧。”
洛筝心中再不喜她,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xia公然的不给她面zi,只得和她一dao步chu了泰康殿,往同安公主的棠梨阁行去。
结果这一路上许如瑾的那张嘴就没怎么停过。
“真是zuo梦也没有想到,有一天我竟会和郡主成了妯娌呢!啊,不对,我该改kou叫三皇嫂才是。”
洛筝不理她,反正现在已经chu了泰康殿。
“说起来也就咱们妯娌两个,我倒是一直想和三皇嫂好生亲近亲近的,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