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shen份,而是为皇者的功绩和能力。
御氏传承六代以来,再未有帝皇成为麒麟法印,恐怕就是因为他们无一能与御斯年相比。若有谁能再得法印承认,其功绩要与开国gao祖相提并论,怕也只有中兴之君了。
恰逢皇朝气数将尽,gao楼玉山亦当倾,倘若……暮残声猛然惊觉这dian,他想要对御飞虹说什么,话到嘴边却连kou也难开,一gu冥冥之力从穹ding落xia,尖锐冰冷地刺在他shen上,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天上有yan睛正在看自己。
他只能将话咽xia,那gu力量也随之消失了。
御飞虹见他神se不对:“你怎么了?”
“……既然如此,我就来帮你吧。”暮残声看着她难掩疲倦的脸se,“天命御氏气数将尽,你却还不甘心。”
“我不是不甘,而是不服。”御飞虹的声音难掩阴冷,“天xia芸芸众生各行其dao,可人为什么一定要遵从神谕而活?我御氏先祖金戈铁ma打xia的社稷,历代将士re血封疆护住的家国,凭什么……因一句‘气数将尽’,我们就要听天由命?”
她深xi一kou气,一字一顿地dao:“我死之前,江山必在!”
“我帮你。”暮残声向她伸chu手,“江山社稷,我一窍不通,可是对方用了鬼蜮伎俩,便是邪dao中人,见者当诛!”
御飞虹定定地看着他的手,用力反握了上去,她脸上不见喜悲,yan眶却突然红得想要滴血。
这场谈话一直持续到三更天,寝室里的烛火只剩xia小半截蜡炬,gong婢们捧着新灯和用ju鱼贯而ru,暮残声这才穿墙离去。
朝政军事他一概帮不上御飞虹,可是饿伥的chu现证明幕后有人施用邪法作祟,既然御飞虹自己直面明枪,他就去找chu那暗箭伤人的鬼祟之辈。
他走得无声无息,沿途都不被察觉,偏偏在xia山时撞上了一个人。
风急雨大,四野暗黑,地上汇成无数大大小小的shui洼,闪电一闪即逝后,原本看不真切的人影乍然变得清晰――叶惊弦一手提药箱,一手撑着把二十八骨油毡伞,静默地站在路旁一棵大树xia,绣有幽兰暗纹的浅碧se衣衫被斜雨打湿,沉重地贴合着shen躯。
他已经等了很久,在看到暮残声的刹那,唇角微勾,眸光liu转,后者只看了xia那双yan,脑中就tiaochu了四个字:zi夜寒星!
这一yan当是惊艳绝lun的,暮残声嘴角不禁勾起了笑意,开koudao:“叶公zi,雨天站在树xia可是容易引得天打雷劈呢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叶惊弦执伞而来,话里似乎暗han别意,“你不是来了吗?”
伞面微倾,刚好遮住两人shen形,暮残声houtou动了动:“等我zuo什么?”
“你要ru城,我亦然。”叶惊弦笑容清浅温柔,“恰好同路,一起走吧。”
近在咫尺,呼xi相闻,暮残声凝视着他,意味不明地反问:“真的同路吗?”
“至少这次是。”叶惊弦将药箱推过去,“再帮我一把?”
四目相对,仿佛只是一瞬,又好像过去了许多年。
暮残声伸手接过了药箱,两人共撑一把伞,并肩而行。
直到他们渐行渐远,脚印早已被雨shui冲刷gan1净,才有一dao灰se的人影从黑暗中走chu来,遥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。
“同路……呵,xia山的路只有这一条,别无选择,谈何同路?”灰影似乎在嘲笑,又好像自言自语,“就算是同路,总也有分dao扬镳的时候啊。”
他手中攥着一本线装古书,风雨一接chu2到那陈旧封pi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