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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残声一怔,就听元徽dao:“如今乃是修行盛世,玄门正dao也好,邪mo外dao也罢,若论法诀都多不胜数,可要说惊艳绝才之辈却少有。你应当知dao,功法学得再好,若不能将它在实际中运用自如,那就是毫无意义的空谈,许多大能者傲视苍生,比起所修至上法诀,那些从生死对战里积累xia来的经验记忆和他们证dao突破时的gan悟更为可贵,而此一层就是专门封存这种‘记忆’。”
从古至今,nang括正邪,从无数修士中选取千百位惊绝之辈,才能成就这千百枚玉简,任何一枚都轻若鸿羽,却承载着某个大能修士一生之重。
暮残声再看它们,yan神已大不相同,单论这一层玉简的价值已是无价,可其中同样蕴藏杀机――当你试图通过这些玉简寻找修行捷径,就要张开神识接受玉简原主人的记忆,元神修行不足者极易意识崩溃,就算jian持xia来,也如代人在玉简中活过一世,沉迷不可自ba,少有能在最后保持本心之辈。
可是有一dian他想不通――修士对于神识记忆最为重视,多不允许外人窥探,更遑论留存于wu件之上,藏经阁是如何zuo到拥有这些玉简的?
“这些玉简的主人大多chu自破mo之战。”元徽似是看chu了他的疑惑,“千年前mo祸席卷玄罗,五境生灵涂炭,亦有无数修士摒弃偏见私利,联手共抗邪mo。彼时藏经阁建立不久,这些玉简本是为了记录战况,后来开始留存遇难修士的记忆传递遗愿泽被同袍,渐渐发展为战时经验记忆共享,尽最大可能获取qing报,减少战损……那是一个乱世,也是英豪辈chu的盛世,自破mo之战后,千年来能有资格留xia玉简的修士已寥寥无几。”
顿了顿,他看向暮残声:“老朽希望,有朝一日能在这里添上一枚属于你的玉简。”
暮残声一愣,随即笑dao:“元阁主太看得起晚辈了。”
“自谦是好事,可过分自谦便是自负与虚伪,实不可取。”
不等暮残声回答,元徽的目光已定定落在他shen上,“当初灵涯真人听到这句话,可是一笑之后便慷慨相应,让老朽有幸留xia了剑dao第一人的玉简。”
暮残声面lou苦笑:“晚辈何德何能,竟与灵涯真人相提并论?”
“你是要比他huatou。”元徽轻笑一声,“萧夙这个人直来直去,没你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……也好,左右他走过的路,你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暮残声眸光微沉。
从天净沙里元徽打断常念的话,到坤德殿上的维护,现在更是打破藏经阁固有的规矩,让他一个dai罪之shen的外人jinru主楼,元徽对他释放的善意已经不能用“厚待”来形容,好到让暮残声警惕。
“萧夙曾经救过老朽的xing命,我们生死相交,可惜老朽尚未报答一命之恩,他已经陨落了。”元徽淡淡dao,“本以为这个恩qing再无还报机会,直到老朽见到了你……萧夙真正的传人。”
暮残声登时笑了:“元阁主这个玩笑可不好听,重玄gong上xia皆知灵涯真人只有萧师兄一个亲传弟zi,晚辈虽是蒙受机缘,也不过得悉武dao外功,不得nei门玄机,全赖与萧师兄义气相投,却不敢冒认这个师父。”
“萧傲笙是他的亲传弟zi不假,可他学的是无为剑dao,而非萧夙的三神剑dao。”元徽直视他的yan睛,“你的确没有拜他为师,手中未曾执剑,可你的dao便是三神剑……亦或者,老朽再说得仔细一些,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