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耀辉从警多年,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毒品伤到。但这一回显然与多年前在边境缉毒时为取信于毒贩主动xi毒的qing况完全不同。没有kougan1she2燥、没有意识混乱,也没有心tiao加速和四肢chou搐。中间gen本没有任何的过度,就直接tiao到了最后一步――痛苦。
先是re,火烧火燎的re!齐耀辉gan觉自己像是一块肉,被放在了烧地通红的铁板上。“滋”地一声,那铁板的gao温瞬间将他烧成了碳。
这个时候,他还是有听觉和意识的。他gan觉到有人将他抬上了车。
“qiang心针!他需要ma上注she1qiang心针!”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慌失措地喊着。
齐耀辉知dao,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就在他的shen边,寸步不离。可这声音却又是如此地遥远,渐渐消失不见。
“人工信息素呢?他需要这个!否则他会把自己烧gan1……”
……为什么?
齐耀辉的心底缓缓地浮起一个念tou,可不等他想明白,一个十层楼那么gao的巨浪就向他压了过来。
被海啸击中是什么gan觉?
疼痛和窒息同时降临,齐耀辉gan觉每一gen骨tou都被压碎了,然后瞬息之间被海底漩涡吞没。窒息的过程并不平静,他就像是一团被扔jin了搅拌机里的肉泥,瞬间粉shen碎骨。
意识消失了一两秒,事后齐耀辉被告知那其实不是一两秒,而是两分钟。医生用qiang心针和除颤qi恢复了他的心tiao。
“耀辉!齐耀辉!jian持住……”
刚被那漩涡抛chu来狠狠地砸在jianying的shui泥地上,齐耀辉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叫喊。他挣扎着试图逃离海难现场,却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四肢。然后,又是一个十层楼那么gao的巨浪。
第三个,或者第三十个巨浪之后,海啸消失了。
劫后余生,齐耀辉chuan息着,很意外自己居然还活着,虽然他并不确定一滩碎肉究竟算不算活着。
结束了吗?
有什么东西在他tinei收紧了,像是绳zi捆住了他的nei脏。为什么被海啸碾过无数次的人还能gan觉到自己还有nei脏?并且,这该死的绳zi是特么带电的!
疼痛和麻木反复轮回,齐耀辉觉得这个时候或许喊chu来会好一些。面zi?不重要了。于是,他疯狂地嘶吼起来,又很快彻底失去了嘶吼的力量。
齐耀辉终于意识到,原来极致的疼痛是不会失去意识的。
“放松!警官,请放松……你这样,我针tou扎不jin去……”急诊室里,拿着针guan的小护士又是无奈又是惶怕地看着年知非,委实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这个时候,年知非shen上披着一条mao毯正怔怔地坐在诊疗床上。他面se惨白,肌肉紧绷,犹如一tou蓄势待发的野兽。隔bi诊疗间里传来的嘶吼声就是那一声声cui促他行动的号角,因为隔bi每喊一声,他就会不自觉地chou搐一xia。小护士简直不敢靠近他,唯恐xia一声嘶吼的同时,他就会猛然暴起拧断她的咽hou。
不一会,收到小护士求救目光的老严走上前来一手扶着年知非的肩tou,一手轻拍他的脸颊。“年崽?年崽!醒醒年崽!”
“年崽!”
直至一记耳光之后,年知非终于醒了过来,脸颊瞬间浮起五dao清晰的指印。被chou地偏过脸去的他没有暴起伤人,而是犹如一个迷途的孩童一般无辜且无措地看着老严。
“齐队能叫chu来就说明qing况在好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