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应声,“谢陛下,谢陛下,微臣一定看好她。”
说完便将人带了回去。
一路上白熙颜都在自言自语。
“颜儿,你清醒一点,爹爹带你回家。”白淮安看着这样的白熙颜有些心疼。
白景阳驾来了马车,白老将军便扶着白熙颜上了马车。
马车里,白熙颜端端正正的坐着,不发一言,只是目光一直盯着远方。
“颜儿,你跟爹说句话,不要吓爹,听话。”
白景阳在外面听着车厢里动静,也有些担心。妹妹这是受到了什么打击?
“爹?”白熙颜机械的转过头,木讷的看着白淮安。
“是爹,我是爹,颜儿你有什么事情,跟爹爹说,不要想不开。”白淮安见白熙颜跟自己说话了,心中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些,只要颜儿不做傻事,什么都好办,就算豁出自己的老命,他也无怨无悔。
“我就这么讨人厌吗?”白熙颜双眼无神,低声问道,像是在问白淮安,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白淮安心口一紧,“并不是,我们颜儿最好了,好多人都喜欢,爹喜欢,你大哥也喜欢。”
“那他呢?”白熙颜下意识问道,转而认真的看着白淮安。
白淮安不明所以。
“陛下吗?”
白熙颜一怔,随即转过头。
是啊,自己这样的身份,又怎么能爱上自己。
“爹,您为何要将我许给陛下,若不是这样,若不是这样,我......”白熙颜声音越来越小,直至最后根本听不见。
随即便靠在车窗上睡着了。
白淮安叹了一口气道,“爹是看陛下为人正气,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家,当年你们关系还不错,先帝也是中意你的。只是没想到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。”
“爹当年送你出嫁的时候,看你也并没有不愿意,我以为你们可以好好走下去的。究竟是为什么?”
白淮安撩开窗帘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,长叹一口气。
回到将军府,将军府里白管家立马迎了上来。
“老爷,少爷,你们回来了,小姐她还好吗?”白管家担忧的问道。
“找两个丫鬟过来,准备一间房。”白将军朝着马车看了一眼吩咐道。
白管家闻言一愣,小姐也回来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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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祁昀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。
“陛下发生了什么事?”楚虞见萧祁昀走进来,衣裳有了寒意,皱眉问道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刑部大牢被烧毁了。现在关不了犯人了。”萧祁昀一边脱下身上得到外袍,一边朝着床榻走过去。
“烧了?发生了什么事?人还在吗?”楚虞从床上做起来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“人还在,不过这火也确实是为了救她。”萧祁昀躺上床,将楚虞揽在怀里。
“那她现在在哪里,安全吗?”楚虞突然来了精神,睡意也没有了。
“我让白将军带回去了,我相信白将军可以看得住。”萧祁昀摸了摸楚虞的脑袋,闭上了眼睛。
“这也是个好方法,回到熟悉的环境,她可能才会静下心来想一想,况且白将军也着实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了,每次看女儿都是探监的形式。”楚虞轻声说道,想到这里也不禁有些感叹。
“好了,先睡觉。”
萧祁昀沉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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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萧祁昀便离开了。
楚虞起床的时候,豆蔻在一边絮絮叨叨。
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楚虞疑惑问道。
“奴婢今儿个一早就听说关淑妃娘娘的牢房烧了,淑妃娘娘跑了。”
豆蔻撇撇嘴,有些不甘心。白熙颜那么坏,怎么能让人跑了。
“谁说的?”楚虞皱眉,这消息居然这么快就连宫女都知道了。
“她们都这么说,都说是陛下还对淑妃娘娘有情,就算是打入大牢,封号也没有收回,就是陛下授意让人将她放走的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这到底是谁传的?这么离谱。”
楚虞皱眉,这分明就是要陛下扣上一个沉溺女色的帽子,尽然连刑部大牢都要烧掉,就为了这么一个人,最后萧祁昀为了证明自己,就必须得对白熙颜痛下杀手。
这人到底是针对萧祁昀的,还是针对白熙颜的?
“这话千万不能再传了,听到没有?”
豆蔻见自家小姐面色不善,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,但是小姐说的都是对的。
秋雨在一旁听了也直皱眉。
楚虞在后宫里转了一圈,果然听到宫女们口口相传此事。恐怕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又要麻烦一些了,毕竟那些老顽固,着实太顽固了。
“你个狗奴才,怎么还在后宫里?跟你主子滚去牢里待着。”江沅踢了一脚地上的红柳,恶狠狠道。“吓死我了,下次见到我给我滚远点。”
自从白熙颜倒台以来,红柳就被分配到杂役房做杂役去了。一个一等丫鬟进了杂役房,日子自然也不好过,必然是要受到大家的排挤的。
红柳就更惨了,以前跟着的是白熙颜,白熙颜也没有在宫中积点德。倒是得罪了一堆了,红柳的处境不可谓不艰难。
这还碰上了江沅这样的人,自然是要踩上一脚的。
“江才人好大的威风,我见了都怕。”楚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。
江沅抬头,正看见楚虞走了过来。
楚虞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红柳,随后视线又落到了江沅身上。
江沅心中一咯噔,不过面倒是什么都没有。
“江沅,见过贵嫔娘娘。”
“红杏,见过贵嫔娘娘。”
楚虞并未理会两人,而是吩咐秋雨将人先扶起来。
红柳被秋雨扶起来的时候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红柳被人欺负的时候没有哭,这会儿有人撑腰了却是哭的泣不成声。
“奴婢红柳见过贵嫔娘娘。”
行过这么多次礼,大概这一次是最真心诚意的了吧。
“起来吧。”
江沅闻言,瞬间站了起来。
楚虞挑眉看着江沅,江沅也感受到了楚虞的视线,权当看不见。
“我叫你起来了嘛?”
这人脸皮倒是挺厚的。
江沅磨了磨后槽牙,却是敢怒不敢言。
“不知沅儿如何得罪了姐姐,姐姐要这样罚我。”江沅说着便要落泪。